死不見屍的,蘇小曼一天也見不著他幾回,她問起來,黃承安總說是有一些緊急的事情要處理,讓她乖乖呆在客棧,等奪花大賽後便帶她離開浙水。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說麼。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了。這麼神神秘秘地,難不成你們是在做什麼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蘇小曼撅著小嘴,不滿地質問道。

黃承安聽她這麼一說,神色倒輕鬆不少,正正姿態笑道,“你看著我像那種人麼?”

蘇小曼正想來句“人不可貌相”,抬起卻對上他那雙清澈流溪的黑眸,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長你這樣去做壞事……確實有點浪費。”

黃承安聽著這話,正想來個“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可他剛得意完,還沒來得及笑,就又聽蘇小曼小聲嘀咕說,“還不如去琉彩苑來得節約資源。”

“嗯?去琉彩苑做什麼?”黃承安愣是沒明白她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話。

“那日你沒聽那個琉彩苑的女子說,她們那也有男子的麼?”

黃承安秀眉一挑,不屑道:“我既無斷袖之癬,也無龍陽之好,對男子更是沒有興趣。要說起來,我對你比較感興趣。”

蘇小曼拍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對上黃承安曖昧調笑的臉,一字一句道:“我是說,若是不想浪費你這張臉,你應該到那接客!”

“哐當”一聲,黃承安倒地不起。

再說這蘇小曼有個毛病,要問她對什麼事情最感興趣——那一定是,她知曉卻又夠不清楚明白的事情。於是,在沒拷問出黃承安去向之後,蘇小曼很無恥的選擇了跟蹤這一尋求答案的方式。為何說是無恥?眾所周之,在自覺人不知時,人們常常會做出一些很私密且不願讓人知道的事情。比如現在的黃承安。

要說蘇小曼這輕功確實不錯,一路跟蹤下來也都未暴露身份,就這麼見著黃承安輕車熟路的摸進了一座貌似客棧的大院子,那院子立著的橫匾上洋洋灑灑的寫著三個大字——“花滿樓”!

“該死的!到這種地方來,還敢告訴我是辦正事!看我逮著了不把你丟到汐水裡去餵魚!”蘇小曼火氣一躥,紮起衣袖就要往裡衝。

還沒跨上門檻就讓人給攔住了,“這位姑娘,男人到為了尋開心。若是有火氣,待他出了我們這花滿樓,任你如何也不關我們的事,但若是你要在這鬧事,那可就不好看了。”蘇小曼自個沒察覺,倒是站在花滿樓門口那老鴇式的老女人,憑藉著多年來的職場經驗,猜到了眼前這個怨婦表情的女子是為何而來,於是急忙帶著兩個壯男就堵住了蘇小曼踏入花滿樓地路。

哼!你堵著門。我不知道爬牆麼!這麼想著,蘇小曼便轉身往回走。

那老鴇見蘇小曼識相,揮揮手散去那兩個壯男,一扭一扭剛走到原來的崗位站定,就又見著蘇小曼朝自己這走了過來。她還來不及招呼壯男,就瞪著塗抹了濃妝的眼對著蘇小曼叫道:“你這姑娘怎麼就說不明白了。要抓姦也別想在我們花滿樓的床上抓!你……”

“你們這花滿樓有男子麼?”蘇小曼打斷她,不緊不慢道。

呃——!老鴇一臉吃了鱉的模樣,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大白天地,蘇小曼這麼個長得水嫩水嫩,年紀不過十六七的小姑娘家。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跑到青樓找男人!

蘇小曼一大膽,倒顯得這老鴇沒見過世面了。只聽她調整調整嗓音,又使出她那專業的語調,帶著討好的笑道:“有的,有的!個個都很俊,強勢的。聽話地,壞調的,開朗地。有才的,品種多樣,任姑娘挑選自個喜歡的型別。”邊說邊拉著蘇小曼往裡帶。

這回蘇小曼可沒了第一次被拉進琉彩苑的慌亂,老神在在的跟著老鴇往禮堂走,直讓那老鴇都覺得這小丫頭肯定不是第一回進青樓了,不然怎能鎮定地跟個老熟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