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曼猛地拉過雲生的左手臂,慌亂地左一把右一把將袖子往上推——沒有!她又換過右手臂,繼續著同樣的動作——還是沒有!

“你……你做……你不要……”雲生顯然被蘇小曼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著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而蘇小曼的動作卻絲毫並未被他斷斷續續的話打斷,她的手毫不猶豫的來到了他的衣襟口。

“你想做什麼!”危急情況下,雲生終於找回了語言能力,一邊慌忙拉緊自己的衣襟口,一邊用被劫持少女的語氣喊道:“男女有別,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來咯!”雖然這個聲音有些底氣不足,但這個內容還是基本正確的。

沒辦法,這個時期,男子受侵犯是還未受例律保護的。自古以來,都是男剛女柔,男強女弱,所以例律在這類情況下,對女子的重視程度比較高,相對來說男子就沒有什麼福利了,所以雲生叫喚起來也有些中氣不足。可是,眼下這情況根本是無常理可循的嘛!難道男子就不能有貞潔之說啦!

“唰——!”

“啊!好痛!”蘇小曼低頭看看手腕上深深的傷痕,又轉眼看向傷人兇手——正用無辜眼神瞪著她的“小飯糰”。目光再次轉站雲生,她沒有說話,只是久久地盯著他看,很久,很久,久到血流下來,墜到她白紗的衣裙上,綻出絢麗的花兒。

“你……你先包著傷口。”雲生邊說邊將從自己身上掏出來的手帕遞到她面前。

蘇小曼不看手帕,也不伸手去接,只是直勾勾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要看下你的身子。”

——!一陣惡寒,這小妮子也太大膽了吧!光光只是這句話就夠驚世駭俗的了,就算是男子,只要不是個地痞流氓強盜土匪的,有勇氣說出這話,也是得臉紅心跳的。偏偏她說這話時還要配上嚴肅的神情,半點羞澀半分臉紅都沒有,語氣中也不帶商量的餘地,就像是在說,是活埋還是生剮,你自個挑吧!

雲生焦急地看著血液潺潺流動的傷口,即使會失去名節,他也只能選擇妥協,暗暗懺悔自己的不忠。

“你來吧!”——這語氣怎麼有點像邢臺上,那些死刑犯集體規定要說的最後一句話呢!

蘇小曼見他鬆手,知道他已經做好要犧牲的心理準備了,於是伸手拉過那塊手帕包裹著手腕。——既然要妥協就早說嘛,害她多掉了好幾滴血。

蘇小曼素白的手伸向雲生的衣襟,慢慢從側邊滑進去,扎著手帕的那隻手手,抓起衣襟的另一半,輕輕揭開。讓雲生雪白的肌膚曝露在陽光之下,綻出耀眼的白光。

“沒有!”蘇小曼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沒有?”雲生也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看看一臉驚歎的蘇小曼,“你在找什麼?我身上是沒有什麼胎記之類的記號的。”

蘇小曼搖搖慢慢低下的頭,用微小的聲音喃喃道:“怎麼會沒有?不可能會沒有的!這是怎麼回事?”

思緒變得一團糟,她癱坐在草地上,久久都沒有聲響。

雲生合上衣服,擔憂的看著她,卻又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了,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兩人都靜靜地坐在草叢中,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突然,蘇小曼一躍而起,又抓起雲生的衣襟,大聲質問道:“你,你不是黃承安!對不對!你不是他!”

“對!他並不是黃承安!”

一個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呃——!“天澤哥?!”

………【74、大烏龍事件】………

小曼著實沒有想到黃天澤會突然出現,並且是在這個況下,想開口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張嘴卻成了——“你……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黃承安?那安安現在在哪?”

黃天澤擰眉凝視了急火燃眉的蘇小曼半餉,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