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瓔翻轉過身,將睡到不省人事的她往自己懷裡帶,替她蓋上被子,他的唇畔滑過一抹笑意,擁著她睡,好像對她已經很熟悉了。

“幹麼?”

有人在推她,安萱蠕動了下,喜歡側睡的她並沒有睜開眼,渴睡的慾望還很濃烈。拜託,再讓她睡十分鐘,只要再十分鐘就好……

“你的鬧鐘在響。”有道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清清楚楚的說著人話,“而且,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安萱忽然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原本就不會賴床的她在瞬間清醒過來,她沒勇氣轉頭,看看到底是誰在她耳邊說話。

她本能的打了個哆嗦,看到高高的氣窗外透著光亮……這麼說,已經天亮了,既然天亮就理該不會有鬼,那剛剛應該不是真的,只是她的幻聽……

“我要吃東西。”

有五個字慢條斯理的鑽進她耳裡。

“哇!”她魂飛魄散的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還沒用的發起抖來。

為什麼找上她啦?她從來不做虧心事,頂多只是揉死幾隻螞蟻、打死幾隻蟑螂而已,世界上的壞人那麼多,那個什麼奧賽瑪賓拉登不是還沒死嗎?為什麼不去找他啊?

“我說,小哈比,這是你別緻的起床氣嗎?”滕瓔好笑的掀開被子,看到她整個人蜷曲在被裡,雙掌還合十,唸唸有詞的,看起來應該是在唸耶穌或觀世音之類的咒語。

“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壓根沒聽到外界的聲音,安置鴕鳥的認為這樣一直念就能驅邪辟兇,趕走連白天也敢跑出來嚇人的鬼魅。

“安小萱——”滕瓔扳開她的手掌,嚇得她哇哇叫,他卻笑了,感覺兩人之間有種無形的親暱。“你別怕了,是我,滕瓔。”

“滕瓔?”安萱的懼意消失了,忽然有種作夢的感覺。

滕瓔在對她說話?滕瓔握著她的雙手?

這怎麼可能?

難道夢境也能接續嗎?那現在是進行到哪一個階段了?從她在婚紗店化妝開始繼續作夢下去嗎?

哇!太美妙了,自從在夢裡和夢外同時被小朱的河東獅吼給驚醒之後,她就一直很遺憾,也一直在想象若她真的和滕瓔步上紅毯會是什麼畫面,現在她終於有機會看到了!

哈,對對對,這一定是夢,不然她在家裡睡得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出一個男人跟她說話?只有夢裡才會有這種事,對,是在夢裡,她在作夢……

“不要一直傻笑,快點睜開你的眼睛,否則我要扳你的眼皮了哦。”

聞言,安萱驀然感覺到不太對勁。

這種威脅的語氣……滕瓔是不會這樣跟她說話的,滕瓔很溫柔,是世界上最體貼的情人,如果要她睜開眼睛,也不會是用扳的,而是用吻的。

睜開眼睛,安萱錯愕至極的看到一張寬唇在對她微笑。

這張臉她很熟悉,昨天折磨她到大半夜,把她當菲傭和理容院小姐使用。

他說他叫滕瓔?

有沒有搞錯啊?他哪裡配叫滕瓔?叫滕椅或滕條還差不多。

安萱蹙起了彎眉,清澈的杏眸浮現出一抹疑惑。“你怎麼會知道滕瓔這個名字?”

她真不信他剛好也叫做滕瓔,膝瓔又不像李大明、王致中那麼通俗,怎麼可能接連兩天,她在夢裡夢外都遇到叫滕瓔的男人?

“你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他做思考狀。“讓我想想該怎麼回答。”

他生下來就叫滕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問他怎麼知道滕瓔這個名字,就像問他為何懂得要呼吸那般奇怪。

“你有特異功能!你偷看了我的夢?”安萱驚撥出聲,杏眸眨呀眨的,彎眉快揚到額頭去了。

如果不是偷看了她的夢,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