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依舊有邪魔想將他放出來。

若真讓他得逞,這片天地從此又要多事,這樣的情況,絕非陳恆願意看到的。

緊了緊手中真武玉劍,陳恆心中暗暗發誓,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不要,他也不能讓這個大魔頭從魔域中逃躥出去,以免禍害蒼生。

當然,陳恆最為在意的還是真武劍宗,如果真讓笑鬼王逃出魔域,近在咫尺的真武劍宗肯定首當其衝。

以笑鬼王的身份,陳恆知道他說的不可能有假,那可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頭號魔頭,若真讓他解除了桎梏,得到釋放,真武劍宗真的有人能攔得住他麼?

攔不住,那就只能步了星辰道的後路。

真武劍宗的底蘊陳恆不清楚,但他卻知道,無論背後還隱藏著多少不世出的前輩高人,也絕對無法與上萬載全盛時期的星辰道相比。

“星辰道那些笨蛋自詡聰明,還以為此事就此結束了。卻沒想過,人類的生命又怎麼可能跟我們魔族相比?”

“留守星主修為雖然高強,以人類之軀,卻也只能區區活上數千載。即便我無法破開封印,待他坐化,鎮壓禁制無人鎮守,我也總有重見天日的一刻。”

他的聲音充滿嘲諷,陳恆卻反譏道:“既是如此,為何萬載歲月過去,你依舊留在此地?還需要以誘騙的手段來欺我,讓我毀掉星盤。”

“哼!”

陳恆的話似乎戳到他的軟肋,笑鬼王當即就暴跳如雷,怒聲道:“若非本尊被鎮壓數千載,力量早已衰弱,無法破開封印,又豈會有後來之事?”

“那該死的星主自己沒能力,卻不知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本尊運道不濟。在他坐化之後,天地元氣變化,天長日久,封印鬆動,本尊的力量也在逐漸復甦。眼看本尊即將積蓄到足夠的力量,將封印一破而出之時,卻不料當年星主常年坐鎮之地,留下的影子也吸收了大量陣法力量,凝聚成形。”

“雖然神智混沌,一點記憶不留,卻稟承了星主的鎮壓執念,力量強大。有它的加入,封印又重新穩固起來,本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力量,又化為烏有。”

聽他這麼一說,陳恆不禁樂了,嘲諷道:“人算不如天算,冥冥中自有定意。你為一己之私,令得生靈塗炭,這就是老天對你的懲罰。”

“放屁!”

笑鬼王確實氣得夠嗆,爆了一聲粗口之後,又繼續罵道:“影子自名黯星主,實則比原先的星主還要卑劣,趁著本尊衰弱,竟然以偷襲的手段滅了本尊的本體。幸好本尊早留了後手,魔魂得以逃出,這場曠日持久的戰鬥又僵持了下來。”

“哼,若非有星盤存在,黯星主區區影子虛體早就消散了,又何至於留存至今?”

其實在笑鬼王提到影子成形,自成靈智的時候,陳恆就已經有所預料,目光瞥向那被他打碎的星盤,心中百感交集。

黯星主畢竟是影子,沒有長久存在的可能,只能依附在寶物星盤上才能保持靈體不散,可惜如今唯一的寄存處卻被陳恆打碎了,笑鬼王自然又得意起來。

同時,陳恆也能夠猜測到笑鬼王為何讓他去破壞星盤,黯星主靈智混沌,唯一的執念便是當年星主留下來的鎮壓笑鬼王,所以它只對笑鬼王有反應,對其餘則是木然狀態。

陳恆前去接觸,自然便比笑鬼王要輕鬆許多。

“原來那具屍骨,並非笑鬼先祖,而是笑鬼王自己的本體。他**雖然不復,只剩魔魂,但如今沒有了黯星主,他就可以盡情施展力量,不用再顧忌了。”

“以我之實力,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可都到了這一步,也絕不可能退縮。如今只能祈禱他被鎮壓的時日太長,實力被削弱得太厲害。”

陳恆若對戰笑鬼王,唯一的憑藉便是代表護法尊者的佛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