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裝著便當的塑膠袋給了八田,然後對著宗像畢恭畢敬地說:“室長,我能不能請一天假,今晚的夜班讓道明寺替我上?我覺得可能最近分給我的工作額度有些大,我已經看到幻覺了。”

“無需惶恐,伏見君。”宗像當然知道伏見是怎麼想的,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他雙手十指交叉置於腿上,坐姿優雅地看著對面的雲雀恭彌。麻衣在他身上一直撲騰,而這位冷麵大神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真是太稀奇了。

一旁的庫洛姆已經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有些膽戰心驚地等待著雲雀的反應。

誰知雲雀並沒有問關於她們被打劫的事情,也不打算責備她什麼,反而淡淡地對她說:“你聯絡一下骸,我有事找他。”

“骸大人?”庫洛姆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雲雀柔聲問麻衣:“有沒有被嚇到?”

“沒有!但是爸爸,庫洛姆姐姐給麻衣買的蛋糕被壞蛋弄碎了,麻衣沒吃到蛋糕,庫洛姆姐姐說可好吃了呢。”麻衣扁了扁嘴,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雲雀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道:“沒關係,嵐剛託人給你送來了不少點心,都在綱吉叔叔那裡,回去你就能吃到了。”

聽到望月給自己帶了點心,麻衣立馬開心起來了。她揮著小胳膊興奮地說你:“嵐姐姐最好了!”她拉著安娜的手熱情地邀請她,“安娜姐姐,你什麼時候來我家玩吧,我有很好吃很好吃的點心哦!”小傢伙仰著頭,言語之間滿是驕傲。

安娜立馬轉頭去看周防:“尊。”

“去唄。”他又不是那種喜歡限制女兒自由的專·制型老爸。自從替已故的老師擔當起照顧安娜的責任,周防就很自覺地把自己放在了一個父親的位置上。

見安娜答應,麻衣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她又扭頭對宗像說:“爸爸也來!”

雲雀眉頭一皺,語氣也沉了下來:“你叫他什麼?”

“爸爸!”麻衣沒有意識到雲雀的表情變化,只是清清脆脆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庫洛姆衝過去按住雲雀的手:“雲雀先生,請不要在這裡拿出您的指環和匣兵器!”骸大人在上,雲雀先生的覺悟就是他的怒氣。庫洛姆覺得自己現在簡直能看到雲雀頭頂有個能量條,怒氣值正在噌噌地往上漲。按照這個架勢,雲雀的浮萍拐或者小卷一放出來,一起帶出來的死氣之炎就能把這家可愛的小酒吧夷為平地。

宗像淡定地喝茶。哦呀,有人生氣了。他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對雲雀說:“閣下是要在令嬡面前動粗嗎?真是太失禮了。”

“那也不用你管,麻衣是我的女兒。”雲雀瞥了一眼庫洛姆,放棄了想要在這裡跟宗像幹一架的想法,只是看著宗像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殺氣。

宗像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但是閣下剛剛也聽到了,她叫了我爸爸。另外我多說一句,草薙先生剛剛也被稱呼爸爸了。”

雲雀朝著草薙狠狠地扔過去一記眼刀,眼裡明晃晃地寫著“你酒吧是不是不想要了”,後者則是哀怨地看向了周防,眼裡明晃晃地寫著“管管你老婆”。

而周防裝作看不懂的樣子。

庫洛姆兩隻手捂著臉,身體有些微微地顫抖著。十束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擔心地問:“庫洛姆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庫洛姆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激動。她抬起頭看著十束,後者驚訝地發現,庫洛姆那隻美麗的紫色眼睛中竟然泛起了淚花,“我只是,有點激動。”骸大人在上,剛剛雲雀先生宣佈主權的時候簡直霸氣側漏!雲雀先生真是個好人啊,現在已經完全接受麻衣醬是他的女兒這個設定了,真是又溫柔又溫暖呢。

草薙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一直聽說彭格列的兩個霧守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人,但是沒想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