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宴放到酒樓來搞,鹽商家有錢呀,不能露富,算是移風易俗,就在酒樓了。呵呵,其實陳澤大哥也有拍陳澤馬屁嫌疑,他知道弟弟東家王動的婚禮是在酒樓辦的,效仿一下。

“揚州,王動,王靜之,儀物,黑珍珠一盒。”儀官唱罷,全場皆驚。

知道王動這個名字的人驚的是王動居然趕過來參加陳澤的婚禮了,不知道王動這個名字的人驚的是王動送的禮,黑珍珠呀,這種顏色的珍珠只在傳說中有,生憑罕見,這個叫王動的人,一出手就是一盒。

陳澤婚禮的日子是早早就算定的,過年期間,很多人,特別是王動手下與陳澤相熟悉的人,都也是好幾年沒回家,趕來參加陳澤的婚禮的,就楊剛一人,楊剛是從洞庭湖邊趕過來的。他老家沒什麼親戚,走訪了一些漕幫的老弟兄們之後,他就往黃州趕了。

王動一到,陳澤的父親離席相迎,把王動拉到了主桌,那桌坐的黃州知府也是站起來給王動讓座,這下誰都知道,來的這個叫王動的人不是個簡單人。如今在大明朝,只要是當官的帶兵的或做大生意的,不知道王動王靜之那可就太失敗了。

王動只是想讓陳澤高興一下,沒有一點想出風頭的意思,敬完新人酒,便囑咐陳澤不用理他。陳澤不用理,那邊陳家長輩還管著生意的可是個個都盯著王動,這場合,恨不得家裡再找出個長的漂亮的女兒之類的,趁著喜氣一併嫁給王動,個個都非常的熱情。

席散,王動和楊剛住在陳澤家中,楊剛又把他知道的漕幫的一些事與王動說了。漕幫因為軍糧的事,也得了永樂的褒獎,朝庭運河疏浚得益最大的就是漕幫。

幫裡已經分成了幾個意見,一個是做好自己的物運生意,二是繼續出人出力支援王動的生意,三是大力展海運。前不用多說,相對保守,第二個呢,不想看著漕幫被王動影響控制住,最後一條是回國忠提的,他在漕幫還有個位置在。

就楊剛得到的訊息,可能第一沒有問題,第二週期長,跟著王動出國是賺到了錢,問題是一出就是兩三年,海上行船的風浪可不同江河,水上人家自己清楚,加上時間又長,所以家裡人更擔心,還有就是,這些出去的人,很多都受王動影響太大,回國忠就是個典型例子,從一個嘴快想法多的人已經轉變成一個非常穩重不大吱聲的人了。第三條只是回國忠一廂情願,幫眾基本沒人那個興趣,能守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不錯了。

王動聽了這個訊息,心裡隱憂,現在他手下做事的漕幫子弟可是不少,且都散佈在船上,如果這幫人人心不穩,他的航海事業麻煩就大了,還是要穩住漕幫,然後加緊培養自己的人,夷州的,龍城的,或是從浙江福建沿海找。

………【第五節 婚宴歸來】………

第二天王動帶著楊剛就回了,不要打擾人家的新婚生活。他這一走,讓很多到陳府遞牌子想過來拜山的人大失所望。

兩人回就不用象一人來時那麼趕了,騎個馬,慢慢走。王動來的時候,在家裡留下個紙條子就跑路了,原來說要來,結果劉秀珠要陪同,如今她可是有身孕的人,王動自然不同意。然後張萍又是安排這個護衛指使那個跟著,王動也不想麻煩,所以乾脆假稱不去了,臨到前一天,才一人打馬出。大明朝治安還是不錯的,所以不用擔心,再說了,王動也是手癢,他那些武功還從沒有機會施展過。

正月路上的行人都是出門拜年的,王動楊剛兩人打馬走在大路上感覺特別好。半途在個客棧打尖,天冷,陰雨,很多路人過來小息。這小店裡,個個謙遜多禮,作新衣說著客客氣氣的話,特別是那些個回門串親的小夫妻,恩愛的很,碰到這小雨,不知打傘好還是披蓑衣,你濃我濃,讓王動看著都動容。

“楊剛,回去也找個婆娘,呵呵,瞄上哪家的,只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