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土廷頹然道:“兄臺何故要追問?”

白石玉代答道:“因為魏兄施展的這一招,的確是‘無敵劍法’,而這劍法是‘無雙堡’的看家武功,這位冷麵兄巧是少堡主武同春的生死之交,所以不能不問。”

魏土廷怔了片刻,道:“的確是八年前一位無名老人所傳。”

武同春默察對方神情,這姓魏的不像是說謊,論外在的儀表,是個正派武士,但怎麼會有這樣古怪的事呢?當下放緩了聲音道:“請兄臺見示那位無名老人何故要傳兄臺這一招劍法?”

魏土廷苦苦一笑道:“哪是碰巧,說來……不好意思。八年前某日,在下與人比劍,輸了,還受了傷,遇上那位老人家,謬讚在下資質不俗,主動指點了這一式劍法。”

“兄臺還記得那位老人的長相麼?”

“記得,花甲年紀,星嫖健朗,極有風度!”

“沒說來歷?”

“沒有,在下曾再三請教,都不肯透露。”

“這……可就奇怪了……”

“兄臺何不問問武少堡主,也許是‘無雙堡’同門一脈!”

武同春啞口無言,心裡在想:“如果江姥姥活著,也許能問出端倪,現在根本沒有可問的物件,父親死時,自己不足十歲,很多事情根本不瞭解,這又是一件無頭案……”

心念之中,沉聲道:“兄臺如再碰上那位老人,請代傳一個訊,就說無雙堡後人武同春要見他,肯幫這個忙麼?”

魏士廷驚聲道:“兄臺是……”

武同春忙道:“在下是代友請託。”

魏士廷搖頭道:“恐怕會方命!”

“什麼,兄臺不願相助?”

“不,在下恐怕不可能再在江湖走動了,碰上的機會不多。”

“這……不管怎樣,仍請留意!”

“可以!”

武同春收了劍,然後從地上揀起魏土廷的兵刃,雙手奉上,道:“一時失手,請勿介意吧,如果不棄,交個朋友如何?”

魏士廷紅著臉接過劍,訕訕地道:“兄臺看得起在下?”

“哪裡話!”

“榮幸之至!”

武同春深怕對方迫問身世來歷,沉聲道:“咱們一言訂交,後會有。兄臺應該馬上去追嫂夫人,以免發生意外,而遺不必要之憾!”

魏士廷大為動容。立即收劍抱拳道:“二位,後會有期了。”

說完話,疾奔而去。

白石玉望著魏士廷迅快消失的背影,悠悠地道:“差一點就來場悲劇!”

武同春冷冷地道:“這是你促成的,你很愜意,是麼?”

白石玉溫聲道:“兄臺怎麼可以這樣說,小弟多事是有的,不能說促成。姓魏的誓言要找第一劍手‘冷麵客’比劍,遲早會碰上這樣了結不是很好麼?”

微哼了一聲,武同春轉身挪步……“兄臺留步!”

話聲中,白石玉攔在頭裡。

武同春沒好氣地道:“怎麼,你還有事?”

眉毛一挑,白石玉道:“老話一句.武同春到底是生是死?”

武同春氣往上衝,惡極反笑道:“你一定要追究?”

白石玉道:“小弟說過,在道義上不能不過問。”

“那我告訴你,武同春已經死了,屍骨早化了。”

“這可是兄臺說的?”

“不惜,是我說的!”

“可憐,武大嫂年紀輕輕便要守寡,武家算絕了後……”

“你找死?”

“未必!”

“你以為我殺不了你?”

“是不太容易!”

目中殺芒驟現,武同春的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