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聲起,十餘男女自場邊出現,為首的是丐幫首座長老“鬼叫化”,除了白石玉和荷花之外,全是丐門弟子。

散開,排成一線,封住了出谷的一端。

武同春一揚霜刃,迫向天地會主,冷厲地道:“華容,準備出手!”

“黑紗女”接著道:“華會主,為今之計,你只有和武同春公平決鬥一途,如果混戰的話,本人將大開殺戒,我保證貴會在場的,無人能全身而退。”

武同春志在索血,不願多說廢話,沉哼了一聲,發劍向華容攻擊,天地會主被迫正面應戰。

兩名高手,逆襲武同春側背,“黑紗女”揚手之間,兩高手栽了下去,其餘準備出手的被鎮住了。

符瓊花厲叫一聲,攻向“黑紗女”。

四人兩對,各展殺手,狠命搏擊。

白石玉與荷花邊到場子邊緣,待機而動。

天地會殘存的高手,互相打個招呼,紛採行動,白石玉和荷花捲入戰中,驚心觸目的場面,再次疊了出來。

“呀!”尖厲的慘叫聲中,符瓊花栽了下去。

天地會主雙目盡赤,採取拼命的打法,與武同春舍死相拚。

“黑紗女”殺手連出,人影接連倒下。

非死即傷,天地會的高手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紛亂的場面結束,只剩下天地會主與武同春在作最後之爭。

“鬼叫化”等丐幫高手,迫了過來。

大勢已去,天地會主亮出了嫋雄本色,一輪疾攻之後,彈退數尺,仰天狂叫道:“天亡我也!”

回劍勒向咽喉。

同一時間,武同春的霜刃扎人了天地會主心窩。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嫋雄授首,中原武林又渡過了一次風暴。

浮雲掩日,無雙堡一片黝暗。

武同春持劍木立在凝碧的墓前,現在,他再無牽掛,決心了最後之願--以死向亡妻贖罪。

他像一尊石雕,不言不動,面對淒冷的墓碑,霜刃慢慢橫起……“爹!”一聲稚氣未脫的叫喚,傳了過來。

武同春如觸電似的一顫,霜刃幾乎脫手掉地,側轉身,站在眼前的,是愛女遺珠,兩年不見,她長大了許多。

“遺珠!”淚水掛了下來,喉頭便住了。

“爹!”黑白分明的大眼裡,蘊起了淚光。

“嗆”地一聲,霜刃掉地,武同春抱起愛女,說不出半句話,淚水滾滾而下,他能向愛女說什麼呢?一陣唏噓之聲,起自身側,武同春放下愛女,淚眼模糊中,倚在墓側的是“黑紗女”,武同春拭了拭淚,向後挪兩步。

“黑紗女”站直嬌軀,冰冷地道:“武同春,是時候了吧?”

武同春按住紛亂的情緒,以自己聽了都覺刺耳的聲音道:“是時候了。”

“黑紗女”冷酷無情地道:“那你行動吧!”

武同春的目光轉向遺珠,內心陣陣痙攣,他想向愛女說句最後的話,但又覺得根本無話可說,淚水忍不住又流出來。

遺珠上前牽住武同春的衣袖。仰臉道:“爹,您為什麼要哭?”

武同春的心在滴血,猛挫牙,顫聲道:“遺珠,爹……是在笑,哈哈哈……”

他真的笑了,令人不忍卒聽的斷腸之笑。

遺珠連連拉扯武同春的衣袖,不安地道:“爹,不要嘛!我……,好難過!”

武同春斂住笑聲道:“遺珠,你……,恨爹嗎?”

搖著頭、遺珠道:“不,從來沒有,做兒女的,怎能恨父母呢?”

含著淚,武同春悽聲道:“你……真的不恨爹?”

“不!我喜歡爹,這兩年,我天天想您!”

“孩子,可是……爹對不起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