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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我挨她坐下,反過來勸她:大香姐,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原諒我吧。
唉,常大香深深嘆口氣,搖搖頭,她說她不是因我哭,而是為自己傷心。她起身拴上門,脫掉上衣,解開乳罩,那景象太嚇人啦,一對乳房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塊明顯的疤瘢。她告訴我,每一塊傷疤都有來歷,當小姐的甜酸苦辣全記錄在這裡。特別是陪客人的小姐,是客人的花瓶,任憑人家擺放。善待惡待,都得承受。
×月×日
小慧一夜沒有回宿舍,整個上午也不見她的人影。我有些擔心,會不會出事。嫩芽我又不能進去看,酒店有規定,服務小姐不准許隨便進入不屬自己服務範圍內的房間,老闆或帶班的差遣除外。
第二部 第四節(2)
我跑回宿舍找常大香,她不在。二樓的服務員說常大香上街去做美容。還去問誰?我打定主意,去問安姐。她告訴我,小慧昨夜喝多了酒,因此沒回宿舍。今早與彭三一起上街吃早點,估計他們要逛逛商場什麼的,你不用擔心。
喝多了,和彭三在包廂裡呆了一夜。最壞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什麼都別想啦。我跑進洗手間,使勁掐自己的大腿,控制一下情緒,直到感覺疼痛,才平靜下來,心裡開始恨小慧。
一天沒見小慧的影,今天客人又多,從早到晚,我伺候了8桌,實在累得不行。躺下便睡著,不知什麼時候,煙味和酒味混在一起的氣味灌滿我的被窩,我被碰醒,小慧躺在身邊。我氣惱地說:包廂裡多好,沙發當床夠舒坦!
小慧一下抱住我,這一次沒有什麼硬東西硌我,她穿著寬鬆的睡衣,也沒戴乳罩,我極力推開她,但沒有成功。
小慧告訴我她談戀愛了,那個白馬王子叫彭三。她說彭三是個體老闆,經營蘋果酒店挺好,哪兒也不去,在這兒幹。小慧勸了我一些時候,說了許多我去桑拿洗浴中心的好處,譬如活兒不累,掙錢多,加之她和老闆彭三的關係,可特別關照我。為不太傷她的心,我說讓她先去,我以後再說。
我們又談了一些女孩隱私方面的事,她講著講著,問我有沒有衛生巾,我說衛生巾剛用完,衛生紙還有,我疑惑:剛走幾天,怎麼又來啦?
小慧說:我們做了那事,挺疼的。
什麼?你做了那事?我聽她與彭三做那事,不啻聽見傳染病要在本市爆發,大為震驚。但小慧並沒一點害羞、害臊,說得平靜,很是幸福,並把許多細節說出來,連一夜做了五次都說啦。最後她說不知哪兒碰破了,流血呢。我說還是去醫院看婦科,別落下什麼病。小慧很有把握地說,我讀過這方面的書,也許是我太緊張,痙攣啦,彭三又太猛烈,書上說這屬正常現象,休息一下就好啦,用不著打針吃藥便可自愈。
小慧很動情地說她在青蘋果酒店這是最後一個晚上,激動得睡不著覺。並說一晃從家出來幾個月,真有點兒想家,想爸爸、媽媽和小弟。
小慧有個十分可愛的小弟弟,我倆都很喜歡他。我們一直嘮嗑兒到天亮。
張國華點燃一支菸到陽臺上去吸,目光望向城市的井東,樓群給夕陽淹沒,有的建築物鍍上一層紅色,充滿神秘的色彩,有的建築物因這一層紅色顯得十分不真實,變形扭曲如同倒映在水中的影像。
那一刻,刑警支隊長尚未完全從九花的日子裡走出來,他的心給一種顏色塗抹,迷惘和無奈。九花說新來的莎莎是四川女孩,她睡小慧曾睡過的鋪位,與她下上床,她們的接觸多起來。莎莎是阿壩人,村子很小,母親死得早,父親又找了個女人,家很窮,莎莎被趕出家門流浪街頭,先到成都當保姆,人家嫌她年齡小不要,開始靠拾荒餬口,常去一個外地施工隊承包的住宅樓工地撿些水泥袋子、廢鋼筋頭,認識做飯的一個駝子老頭。駝子發現稀髒衣服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