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份和凌家不一樣,警方可不會對他們客氣。

而且他們的證據確實確鑿,褚含玉還可以開脫一下,並不知道劉新起和鄧海嶽的投資是非法所得,可是劉新起和鄧海嶽,卻是沒什麼好狡辯的。

凌墨遠現在沒工夫搭理他們兩個,只是安慰一下褚含玉,並沒有把凌孝禮的事情告訴她,只是說要去跟凌孝禮商量一下,免得褚含玉擔心。

從警局出來,凌墨遠就匆匆的趕去了機場飧。

……

……

B市,人。流量極大的機場中,到處都是人聲的嘈雜挹。

嘈雜聲中摻著機場喇叭時不時響起的尋人和登機,以及晚點公告。

凌墨遠也沒帶什麼行李,他不打算在B市多逗留,在機場中行色匆匆。

“墨遠!”遠遠地,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女聲。

凌墨遠不需尋找,抬眼便能見到前方,一個女孩正朝他招手。

凌墨遠眼中閃過不耐,再抬步時,雙眼卻是微彎著,帶上了笑意。

前方的女孩穿著今年流行的白色鏤空蕾絲連衣裙,在腰上繫了一根細細的駝色腰帶,長髮紮成四股的辮子偏在左側的肩上,看起來很淑女。

杜婷婷和寧婉一般的年紀,可是上學比寧婉晚,今年過了暑假才要上大三。

在凌墨遠朝她走過去的時候,杜婷婷也小跑著來到凌墨遠的身前。

“墨遠,我接到你的電話就過來了!”杜婷婷笑眯眯地說道,“走吧,爸知道你要來,特地讓我來接你的呢!車子都在外面等著了!”

“伯父知道我要來?”凌墨遠稍稍驚訝,立即便釋然了。

凌孝禮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杜首長的,這樣一來,凌傢什麼情況,他自然也知道。

今天杜首長能主動派車來接,想來對凌家的事情,不會束手不理吧!

畢竟萬一凌孝禮下去了,再上來的人,可就不一定是杜首長這一派的人了,要再培植可就不那麼容易了,這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事情。

也因此,凌孝禮才在第一時間作出決定,讓凌墨遠立刻來找杜首長。

“嗯。”杜婷婷收起笑容,“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前,爸就說你最近可能得過來一趟。凌叔叔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現在凌叔叔只是被停止工作,並沒有收到進一步的處罰通知,也是我爸事先打了招呼。”

“多虧了伯父!”凌墨遠說道。

“走吧!我爸說你一來,就立刻去見他!”杜婷婷說道。

凌墨遠不是第一次見杜首長,因為凌孝禮的關係,凌墨遠曾跟著父親來見過。

也正是那一次,讓杜婷婷注意到了他,更因此,獲得了杜首長更多的關注。

對於杜婷婷對他的感情,杜首長表面上並沒有過多的干涉,只是靜觀其變。

私下裡的杜首長,不像平時在公開場合那樣的筆挺。

在家裡他更隨意,鼻樑上架著老花鏡,頭髮幾天沒有染,髮根便出現了一圈白色。

他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棋盤,上面是下了一半的中國象棋。

象棋並不是什麼名貴的象牙或者玉石製成,就是時下普通的木質象棋。

而且明顯已經有點歷史了,邊緣被人手經常性的握在手裡,馬擦得平滑圓潤,還透著光澤。

杜首長頭也沒抬,眼睛一直盯著棋盤,想著怎麼走下一步。

“爸,墨遠來了!”杜婷婷忍不住出聲提醒。

杜首長心中搖頭,女生外嚮,這就忍不住了。

他還不知道凌墨遠已經到了嗎?

不過也像是剛剛才知道一般,抬起眼,雙眼隔著鏡片依然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