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聽到這,任依芸臉色立刻就變了,陰測測的沉下來。

可是想到寧婉可能是唯一能夠幫助“寧氏”的,她又不好發作。

寧宏彥仔仔細細的看著任依芸,讓任依芸也沒工夫生氣,反倒是被寧宏彥看的有些發虛。

“你看什麼呢?”任依芸狐疑的問道。

“我在想,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見她吧!”寧宏彥說道。

“什麼?!”任依芸尖聲叫道,立刻引來了周圍異樣的好奇目光。

任依芸不自然的左右看看,又沉下臉來,低聲說:“你什麼意思!”

“別在這兒說,跟我來!”寧宏彥拉著任依芸的胳膊,左右看了看,便沉著臉往外走。

寧宏彥把任依芸拉進車裡,任依芸才發作起來。

她尖聲叫道:“你叫我去是什麼意思!”

說實在的,她對寧婉的心情很矛盾。

以前,寧婉和寧溫相比,實際上她還是疼大女兒多一些,畢竟當初懷孕的時候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到底,寧婉乖巧聽話,又善體人意,又是自己親手拉拔了二十年的女兒,哪裡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所以對與寧婉,她還是比較親的。

只是後來出來了身份調換的事情,看到寧婉她便想起了佟品枝,想到佟品枝對她造成的傷害,連帶著也恨起了寧婉。

可還是那句話,說到底,她跟寧婉也有二十年的母女情。

即使她不願意承認,可是在寧婉失蹤的這些年裡,時不時的,她還是會想起寧婉,會替她可惜。

那種又恨又遺憾的矛盾心情,讓她更加的歇斯底里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寧婉。

這些年裡,她又不斷地對自己催眠,告訴自己她替佟品枝養了二十年的便宜女兒,她被耍了二十年。

這種被耍弄的氣憤不斷地侵襲著她,也讓她漸漸地,對寧婉越來越氣,越來越恨,越來越敵對。

那二十年的感情,也在這種恨中,慢慢變得淡薄。

現在寧宏彥竟然說,讓她跟他一起去求寧婉,這事兒來的也太可笑了!

她可沒忘記當初自己是怎麼把寧婉趕走的,當初說的那麼狠,那麼難聽,把寧婉當乞丐一樣的趕走,現在掉過頭來,又讓她去求寧婉,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寧宏彥就不怕,寧婉反過來羞辱她?!

任依芸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理解,氣的臉都漲紅了。

“你明知道我一直很噁心我替佟品枝養女兒的事情,還把她當親生女兒那麼疼!你明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把她趕走的,現在你又讓我跟你一塊去,要我去求寧婉?讓我低聲下氣的求她?我的面子往哪擱!我做不到!”任依芸尖聲說道。

“現在是講究面子問題的時候嗎?”寧宏彥不悅的說,“你先別急著激動,你聽我說!”

任依芸氣的,“呼哧呼哧”的直喘,卻是不說話了,瞥了寧宏彥一眼,等著他的解釋。

“你也知道,‘寧氏’的存亡,寧婉可是關鍵。現在袁小琪沒用了,我們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就只有寧婉!她既然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她答應回到‘寧氏’來幫助我們!”

“你想,如果是拒絕的話,她直接拒絕就好了,又何必讓我去跑一趟?相互糾纏的事情,她肯定也不喜歡。她肯讓我過去,肯定就是要答應了。這時候,咱們更得讓她看到誠意!”

“她遲疑著不回來的理由,無非就是擔心你不同意。”寧宏彥說道,“我是覺得,雖然當初你對她說了那些話,親自把她趕了出去,可是在她心裡,對你還是有母女之情的!”

“畢竟,這二十年的相處可不是二十分鐘,過去就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