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就像是抽筋扒皮一樣,他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再好吃的東西也食不知味。

寧婉目送著寧宏彥離開,透過“王朝”門口透明的玻璃,看到寧宏彥跟正一臉猙獰的任依芸說了些什麼,而後,拽著她的胳膊,幾乎是把她給強拽著離開的。

而後,封至軍和耗子才重新進來。

寧婉嘆口氣,渾身上下,便如虛脫了一般。

“寧婉!”封至軍和耗子齊齊的叫道。

寧婉擺擺手,手撐著身旁的桌面:“剛才,謝謝你們了!”

若不是兩人出手的快,她還不知道要被任依芸給傷成什麼樣。

寧婉扯唇,苦澀的笑笑。

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為什麼會鬧到今天這一步,即使做不成母女,又至於生出這麼大的仇恨嗎?

看任依芸看著她的目光,真恨不得她死了一般。

她想,這目光才是任依芸的真實情感吧!

“別這麼說,如果我們在,還讓你傷著了,那我們可都沒臉在這兒待著了!”耗子搖頭說道。

寧婉放鬆下來的撥出一口氣:“我先上去了,想要歇一會兒!”

“嗯!”兩人立刻點頭,看著寧婉疲累的背影,也都禁不住的嘆息。

寧婉回到頂層,發現蕭雲卿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寧婉吃驚的走向他:“你怎麼回來了?”

蕭雲卿沒有起身,至少朝著她伸出胳膊。

等寧婉把手交到他的手裡,蕭雲卿才微微的施力,將寧婉拉到他的腿上坐著。

“剛才大廳的情況,我讓經理調出影片給我看,所以剛才發生了什麼,我都看著了。”蕭雲卿輕聲說,“你剛剛經歷了那麼困難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在你身邊陪著。”

坐在蕭雲卿的腿上,離著他那麼近,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香氣,寧婉的心情在這時,才真正的放鬆了下來。

“呼——!”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整個人都偎進了他的懷裡,頭靠在他的胸口,將整個兒的力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我剛才那樣,是不是挺過分的?”寧婉低聲問,“‘寧氏’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爸一生的心血,我就這樣颳走了他的股份,簡直是在剮他的骨啊!”

“你剛才跟寧宏彥分析的頭頭是道的,怎麼現在又開始內疚了!”蕭雲卿低聲笑道,“你剛才說的沒錯,你去給他們‘寧氏’做牛做馬,那些股份是你該得的!”

“再說了,你去了‘寧氏’,那就等於是打我的臉,為了你男人的臉面著想,也得要這麼多!”蕭雲卿說道,“這也算是給我的精神損失費吧!”

“雲卿……”寧婉低聲,遲疑的,怯怯的叫了聲。

“嗯?”蕭雲卿低頭,看著小丫頭埋在他胸口的臉,只要他再低一低,就能吻上她。

他實在是太瞭解寧婉了,每次她用這種語氣叫他的時候,準有好事發生。

她的語氣帶著羞怯,帶著點兒嬌意。

她會這麼叫他,都是因為在他不經意間,又做了什麼事情讓這小丫頭感動了,她就會忍不住的用這種聲音叫他。

於是,蕭雲卿不禁有點期待。

這聲“嗯”充滿笑意和期待,眉毛挑著,眼眯眯著,低頭看著寧婉。

可見寧婉叫完這聲,竟然就不說話了,蕭雲卿就有點急。

“娃娃,怎麼了?”蕭雲卿問道。

寧婉搖搖頭,低聲說:“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你真好。”

後面三個字,那可真是卡在嗓子眼兒裡了,說的蚊子聲似的,細細的,要不是蕭雲卿豎起了耳朵仔細聽,還真有可能就漏下了。

蕭雲卿被寧婉誇得啊,心裡撲通撲通的跳的那麼快,那份喜悅都要跳出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