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那些工業酒精會不會喝死人,只要能讓他醉的什麼都無法思考就行了。”

“酒喝多了,就是非常老套的回來打人,打我,打我媽。那時候我還比較好,十四歲說大不大,可是也有了點力氣,還能擋兩下,雖然最後的結果依然是被他打的滿身是傷,可是也比我媽要強多了。”

“那時候我想過保護我媽,我把身子撲在我媽身上,那時候我一米七多的個兒,也足夠了,可是反過來卻是我媽硬是要保護我。”

“這麼鬧騰著,就成了我們倆一起被我爸打。”

“他每天回來打人,早晨醒了就又出去接著喝,再加上財務公司的過來鬧,我媽終於受不了了,有天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還記得,她離開前跟我說的話。那時候我十五歲,她跟我說,我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可以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說她相信我,自己一個人也能行。”

“我那時候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她要走,她熬不住了。”羅毅低聲說道。

“可我沒攔她,我知道一個人要走是攔不住的,現在我攔下了,她早晚也會偷偷的離開。而且,確實也沒必要再這樣受苦。”

“當時,有那麼一剎那,我挺恨她的,那時候我畢竟太年輕,突然經歷了這些打擊,有些憤世嫉俗。十五歲,原本就是叛逆的年紀,看什麼都不順眼。”

“恨我爸怎麼這麼沒用,恨我媽為什麼這麼不負責任。恨她只知道當一個家庭主婦,根本沒能力負擔起一個家。恨老天爺怎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要讓我遭受到這一期。”

“我當時甚至還跟老天爺祈禱,說我以後一定不會再肆意揮霍,一定老老實實,踏踏實實,本本分分的。只要能讓我度過這個難關,別再遭受這樣的苦難折磨。”

“我跟老天爺說,不用回到以前那樣的日子,哪怕是個普通人家,過普通人哪怕是再清苦一點的生活,我也願意。”

“可是就這樣,對當時的我來說都是奢望。我媽還是走了,沒帶上我。她可能覺得帶上我就是個拖累吧!畢竟我那個年紀,能工作了可是人家不收童工,還要花錢養我上學,想想將來都是一片陰暗的。”

“我當時恨她,一個當母親的,怎麼就能這樣。以前有她在,我爸就是回來打罵,即使我媽並不能做些什麼,可我總覺得還有個依靠,總覺得還有人陪著我,不會那麼害怕。”

“那時候連我媽也走了,我覺得全世界都拋棄我了。白天,我就呆在那個陰冷的地下室裡面,看著發黴潮溼的牆壁,盯著幾乎是空掉的,沒什麼傢俱的房子。”

“那地下室裡,只在天花板上吊著一個二十瓦的燈泡,這是唯一一個電器,沒有電視,連電話都沒有。有一張席夢思墊子鋪在地上,是我爸我媽的,我就是用褥子鋪在地上睡覺。”

“平時不用,收起來的時候,就只有三個方凳。吃飯的時候,我們就把方凳拼在一起當桌子,然後我和我媽就蹲著吃,因為我爸是不回來吃飯的。他只有在想打我們的時候才回來。”

“可是我媽走後,屋裡就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我坐在席夢思的墊子上不動,屋裡就沒有我媽。的腳步聲,到了飯點兒,也沒有做飯的聲音,屋子裡靜的可怕,可怕的我都要瘋掉了。”

“屋子裡,只有我的呼吸聲,吸氣,吐氣的聲音,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那份兒安靜,逼得我不停地用力呼吸,努力把呼吸聲放到最大,這樣我才不會覺得太安靜。”

“然後,我就跟自己說話,自言自語。想著將來可能會有所改變的生活狀況,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只能靠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來麻。痺自己。”

“我媽剛走的那一天,我肚子餓了,也沒人給我做飯,我就去翻翻有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