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去玩一玩。後來藥效還沒起,瑩瑩趕著要回家,我留也留不住,只好讓她走了。大哥,我連瑩瑩的一隻手指頭都沒碰過,您就放過我吧。”

“很好,承認了就是好事。”陳華遙從筆記本撕下一張紙:“你給家裡人寫個話,我幫你帶給他們。”

“寫、寫什麼?”邱家誠傻了眼睛。

陳華遙無聲的笑了:“寫遺言,就說辜負了父母的養育之恩,來世再報,我給你留個全屍。”

“嘶……”周圍一時全是倒抽冷氣的聲音。這……開玩笑麼?

邱家誠更是不能置信,他要取自己性命?拜託,電視劇可不是這麼演的。平時在學校鬼混,厲害的不過動動刀子,從沒見過真正的大場面。說句話就要殺人,現在的法制社會又不是二十世紀初,還道對方故意恐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行兇,真正豈有此理。

猴子已經提著蝴蝶刀站了起來,鋒利的刀刃迸射冷冽的光華,眼神兇光畢露,場上局面風雲突變。

在蟹委會十三名常委中,猴子能力也許是最次的,比不上雷辛的凌厲威猛,比不上八戒的堅毅果斷,也比不上蒙思飛的冷酷殘忍,更比不上杜隱橋的神勇。

但單論腦子,猴子卻是一等一的機靈,領導吩咐什麼總能辦得妥妥帖帖,最會察言觀色,領導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他總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這不,華哥剛剛提出要邱家誠留遺書,猴子便挺身而出,準備結果邱家誠的性命。

柳強緊緊抿住嘴唇不敢說話,生怕華哥追究自己“御下不嚴”之過。

道上規矩,請年輕女性喝酒,在酒裡下蚊子水,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意圖行姦非禮?

不論任何物件,這種醜事都是重罪一條,尋常的便要剁手、挑筋,何況那邱家誠要下藥的物件還是華哥的親戚,其結果可想而知。

只恨那邱家誠年紀輕輕,不懂得江湖險惡,給自己惹下天大的麻煩。

在場人人心臟怦怦亂跳。

猴子的小刀抵住邱家誠的咽喉,刃口緊緊壓著他的面板,割破了表皮,道:“趕緊留遺言,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別怪老子心狠手辣,只怪你爹孃生了你卻沒把你管教好。”

邱家誠在強烈的緊張中竟沒感到任何一絲疼痛,脖子上的面板起了成片的雞皮疙瘩。當此之際,腦子完全變成空白,瞳孔空洞毫無焦點,又哪能想起要留下什麼最後的遺言呢?

“你真沒什麼要對家裡說的?”猴子手上稍微加了點力氣,準備動手。

陳華遙說:“他們養你這麼大,也不容易。我幫你想想,呃……就寫自己是人渣、敗類,活著浪費糧食,擠佔社會資源,拖國家後腿,死不足惜,死有餘辜,讓他們不要掛念,趁著現在不算老,爭取再生一個繼承香火。”

譚陸陽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趕緊捂住嘴巴,驚恐的望望四周。

邱家誠抖抖索索接過紙張和水性筆,呆坐片刻,終於開始在上面寫字,手指劇烈顫抖,筆跡歪歪斜斜,筆畫忽左忽右,字型忽大忽小。只見他在紙上寫道:“爸爸媽媽:我房間衣櫃頂上有個上了鎖的黃色木箱子,你們不要開啟,直接和我埋在一起。”

陳華遙古怪的問:“沒了?”

“沒了,我也想不出要寫什麼。”

“那箱子裡都是什麼東西?”

邱家誠臉上又紅又白,不敢抬頭看大家:“是、是那個希志愛野的全裸寫真集,我怕被爸媽發現,買來後一直藏在箱子裡,閒空時拿出來欣賞。”

“臨死之前你唯一能記得的就是這種事,我對你十分佩服。猴子,送他上路!”

猴子正要動手,張龍突然撲地跪倒在地上,叫道:“大哥,阿誠雖然行為惡劣,但罪不至死,也沒造成什麼嚴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