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藥兒,沒有阻礙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把門推開。啥情況,那還是人的身體麼?一身開始潰爛的肌肉,除了頸脖以上,其他的**只能用皮開肉綻來形容。

已經只剩半條命了,那條荊條倒刺沾有血肉的長鞭此事就卷在男人脖子上。稍一用力就能令男人魂歸西天。

“怎麼是個小鬼。”明明有聽到死狐狸的聲音,怎麼進來的是個小鬼。還是才這麼會兒時間死狐狸縮水了。

“你說誰是小鬼?”藥兒雙手叉腰,現在他最恨別人用孩子、小孩、小鬼這些詞兒來形容他,那會讓他抓狂。孃的,又不是他願意這幅樣子,不行,得趕緊恢復過來,不然在這樣下去,真的會瘋。他也是大男人一個,被人成天不是抱就是啃的,真是要命。

“小鬼不就是你,死狐狸人呢?你進來有個屁用!”冰雪逸都已經忘了脖子上的危險物,留下的這口氣居然還有閒心跟藥兒對上話來。

“那你小子就是個屁。”敢低估他藥大爺的能耐,等就下了早好好算賬。

“小鬼你說什麼?”小孩子果然都不可愛。冰雪逸吐出一口血水,要不是被綁著,敢說他大名鼎鼎的偷不怕是個屁,就該掀起來揍**。讓他知道誰才是個屁。

“耳朵也有問題。”藥兒挖了挖耳朵,有些隨意。

“夠了,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誰說了算?”搶斷先機,不給冰雪逸反駁的機會。一手持著鞭頸,表情青黑的男人已經被忽視很久了。再不出聲,估計會一直被忽視下去。

“你是老幾?”

“你算哪根蔥?”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說完後兩人像是找到知己一樣,對視著眼神,有些心心相印。

“我看你不錯嘛。”雖然是個小鬼,卻是個膽大妄為,不拿危險當回事極有個性的小鬼。

“不許叫我小鬼,大爺看你也不錯。”就是嘴巴臭了點,被折磨成這樣還能大放厥詞,豪氣、爽氣、更是硬氣。

“你們都住嘴!”黑衣男人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兩個再次忽視他的一大一小。手上一收緊力道。

“呃……娘……的,有本事……勒死老子。”因為脖子上的力道,已經臉紅脖子粗的冰雪逸仍然沒有一句軟話。

不過這句話剛說完,便是一幕戲劇的大轉變,冰雪逸根本沒有看到孩子是怎麼做到的。總之在大喘氣之後,挾持著他的男人已經被一隻短腿踩在腳下。

“都說了你算老幾,還敢威脅大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小腿一踢,男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昏死過去了。

拍拍兩下手,左顧右盼了一下,在地上找到一把匕首,撿起來,把木架上的冰雪逸解救了下來。

“喂喂喂,別倒啊!好重,壓死我了。”怎麼就選了個這麼不明智的地方站著,被成年男人的身軀直直壓扁在地上的藥兒心中直呼:好冤,五臟六腑都快錯位了。

“小鬼,誰讓你站在我身前兒的。”艱難地從小孩身上挪開,整個身體四平八叉橫躺在地上,雙臂被長時間捆綁,早就麻木,又因為多日來血液不通暢,已經失去了知覺,要是不好好治療,那麼雙臂殘廢的可能性極大。

“都說了不許叫我小鬼!”一定要狐狸好好管教管教他的愛人。

“計較這些幹什麼?朋友。”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孩談友誼,真是怪異。

“你怎麼樣?”爬起來的藥兒看著男人一身慘樣,不免有些擔心。

“死不了。”他是九命怪貓,想弄死他沒門。

“那咱們先走吧!”這人也救了,至於那把劍,反正是假的,就讓他們慢慢爭去吧!

“走?往哪裡走?別告訴我就你這小身板,把我背……”後面的話被冰雪逸插在喉嚨。天生神力啊!見到藥兒輕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