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生死不起來,還有什麼不是小事?

放蕩不羈又如何,不像是大家閨秀又如何?要能活到最後,什麼不能放下?更何況,今天的她本來就是一定要留下他的,既然如此,怎麼留不是留?只要最後的結果是另她滿意的,過程又能有什麼?

人都是這樣的,光明正大的放在桌面上,或許不會有什麼興趣,可是要是藏著掖著不讓看的話,倒反會勾得人心裡癢癢得。丁小閣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男人,可是架不住身邊有一個言行彪悍的丁小橋,還有一個什麼都不太放在心上的丁風兒,在這些人的薰陶之下,丁小閣也變得彪悍起來。

如果說,這些人只是給丁小閣換了一個心的話,那麼饒姑姑和南姑姑的細心教導就給了丁小閣強有力的理論知識,而她現在不過是要進行實踐罷了。

十里公子站在淨室的外面,靜靜的看著那高大的屏風後面的人影,她不慌不忙的脫下最後的衣服,然後緩緩的走到池子便然後站在那裡,抬起了手,開始整理自己的頭髮。

昏黃的燈光將她的剪影投射到了屏風上面,雖然看不見裡面的人,可是那剪影就已經將裡面人的動作反應得清清楚楚。就好像現在她抬起了手,微微的挺起了胸,那飽滿和嬌挺的胸線就已經清清楚楚的對映在了屏風上,甚至連上面細微之處的突起也看得極為的明白。

這樣的看得清卻又看不清的景色在大殿裡面那裡嫋嫋的香菸繚繞薰陶之下,竟然生成了一種無法抗拒的無=邊=春=色。

十里公子自認為自己從來不是一個貪戀顏色之人,可是,在這樣的情況刺激之下,心底也竟然隱隱的生出了一股火來。

而那屏風後面的人,卻好像並沒有察覺到她給十里帶來的影響一般,她整理好了頭髮之後,就不慌不忙的走進了吃水之中。那溫暖的池水在冬夜的寒冷之中撩起了一種透骨的舒爽,讓丁小閣也忍不住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

而這呻吟聲雖然拼命的壓制,可是也還是被聽力極好的十里聽到了,登時,心裡的那股火燒得更旺了。

不過,十里還是沒有動。他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望著屏風後面的人。雖然身體的慾望不斷的攀升,但是到底沒有影響到他的理智。

十里從來都是一個極為有自制力的人,正是因為這樣的自制力讓他幾次三番的逃脫裡的命運的遏制,可是活到現在,也可以再次掌握自己的命運。所以,就算是心裡有股火再燒,身體上也開始有渴望,卻一點都不會影響到他對於現在各種狀況的判斷和思考。

而丁小閣也從來沒有想過,就用這種小伎倆就能將十里給留下來,難道沒有看見,這十里到了現在都連要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嗎?他依舊站在原地,從剛才自己叫住他開始,他就沒有動過地方,可見,他不過是在等著聽自己的理由,而一旦聽完之後,他只怕是毫不猶豫的就要離開了。

丁小閣泡在了那溫暖的池水裡,微微的閉著眼睛,開始思考著,今天要說點什麼才能留下這個人。

這池水溫暖極了,驅散了冬夜的寒冷和她因為婚禮而造成的疲憊不堪。她捧起了一捧水,將自己的臉細細的洗掉,讓面板露出了本來的面貌之後,這才緩緩的開口:“公子原本想娶的人今天沒有在這裡,還真是抱歉了。”

十里公子是沒有什麼弱點的,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他是沒有什麼弱點的。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大概就是他對丁小橋的那丁點奢望。可是,當他得知,連這點奢望都沒有辦法達成的時候,心裡那原本只有一點點的弱點一下子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雖然沒人知道,雖然就算有人知道也沒人說,但是那弱點就在那裡,不停的叫囂著他的失敗,成為一道深深的傷口,讓十里疼痛難忍。

而現在這被人一直可以忽略掉的東西卻被丁小閣風平浪靜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