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奈何蔣少軒對她們似乎起不了意。讓她們誕下子嗣?薛氏看著眾人臉上興奮的神色,暗暗的嘆了口氣,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論怎樣做,王梓淇這一出是即賺足了名氣,又賺足了裡子。

“都散了吧。”薛氏揮了揮手,揉了額頭道:“被你們吵死了。”

王梓淇上前輕聲道:“婆婆要保重身子,許是過三、五月,這府裡便有好訊息呢。”

薛氏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也下去吧。”

“是。”

王梓淇深深一福,退了下去。

屋子裡金珠正繪聲繪色的將那時節寧玉霜的神色描繪給眾丫頭聽,不時的響起一片鬨笑聲,內室裡,躺在榻上的王梓淇也跟著笑了幾聲。只是她卻是想了更多,想著稍後蔣少軒回府,這般事情定然會傳到他耳朵裡。他會不會再為寧玉霜出頭?上次藉機訓金珠被她弄了沒臉,這次會不會變得聰明點呢?王梓淇的心裡不由便有了幾分期盼,似乎很想看到,當他知道她又暗著教訓了那個女人一場時,他臉上會出現怎樣的神色?心疼?氣憤?還是會惱羞成怒的將她痛斥一頓?

“世子妃,世子回來了。”屋外才小丫頭的聲音。

金珠連忙散了屋子裡的丫鬟,轉身走進內室,輕聲道:“小姐可要梳洗?”

王梓淇想了想,就在她想的功夫,小丫頭卻又道:“世子去了彩雲軒。”

“下去吧,將屋子裡的丫鬟都退了。”

金珠不由得便有點擔心,“小姐,或者奴婢留下吧?”

“你也退下吧。”王梓淇嘆氣道:“誰知道他等會兒會怎麼樣。記得阻住若姐兒,別讓她闖了進來。”

“是。”金珠長長的嘆了口氣。

彩雲軒

屋子裡寧玉霜聽了小丫鬟的回報,立刻便抬手用力的搓了搓眼,又探手入了茶盞,沾了水抹向臉上及眼眶四周。

一切剛剛停當,便看到門簾一亮,蔣少軒大步走了進來。

“玉霜……”

寧玉霜慌忙裝做低頭的樣子,輕聲道:“怎的這會兒子回來了。”又回了頭頻頻喊灼桃,上前服侍。

蔣少軒見她一直垂頭,不肯正眼看他,話聲之中又似有低落之調,不由訝道:“怎麼了,不開心嗎?”

“世子爺,您總算是回來了,您要再不回來,我們小姐可當真就只剩下骨頭了。”灼桃撩了簾子風風火火的進來,將手裡沏好的茶,重重的擱在茶几上。

這是她與寧玉霜早就謀好的計劃,凡是一件事,總要有人唱白臉,有人唱黑臉。而她便是那唱黑臉的人。

“灼桃,我喚你來,是讓你侍候世子的,不是讓你來擺臉色的。”寧玉霜重重喝罵道:“難不起真的想被我打發了出去。”

“小姐……”灼桃委屈的看向寧玉霜,“您就忍吧,總有一天,讓那些人把你連肉帶骨頭的啃了,連點碴都不剩。”

“出了什麼事?”蔣少軒看向寧玉霜,見她卻只是低了頭,抽抽咽咽的哭泣起來,便對灼桃道:“你來說。”

“不……”寧玉霜欲持阻止,灼桃卻是瞪了眸道:“就算是被打死了,奴婢也要說。”

撲通一聲,灼桃跪在蔣少軒跟前,“世子妃令我家小姐必須在三月內懷上世子爺的子嗣。”

蔣少軒聽著灼桃的話,不由臉色一白。他絕不相信,王梓淇會說出這番話,可是看到灼桃眸中的濃濃的恨意時,又不得不讓自己去相信,王梓淇她真的說了這番話。

灼桃小心的半抬了眼皮去看蔣少軒的神色,看到他先是一怔,續而神色一肅,似有暗怒,續而又是茫茫然。咬了牙,繼續道:“世子妃甚至說,三月之內若小姐懷不上世子爺的骨肉,府中姬妾便可不遵守從前的約定。”

蔣少軒的手再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