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怎麼那麼差?回頭我讓傾城給你送點補品。”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在傭人的攙扶下頭也不回的上車。

明雅目送著逐漸消失的車屁股,抓了抓頭髮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問顧傾城,這小子卻跟個撬不開的河蚌似的,死活不肯松嘴。

之後兩天,明雅發現自己的孕吐越來越嚴重,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還好,就怕在公眾場合。

有一次會開到一半,她捂著嘴當著所有人的面往外跑,事後王厲旁敲側擊的打聽她的身體情況,見她不願提,後來也就不問了。

但當明雅慢慢平復心情以後,她知道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隔天一早,她驅車來到中心醫院。

雪還在下,密密匝匝的落在肩頭,明雅用手揮了揮,直接去了婦科。

她跟護士說了兩句,別人便領著她去做了術前的清洗。

雖然她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但是做人流還是頭一次,看著小護士將一條管子伸入她的體內沖洗,她面上看起來平靜,實則一顆心已經開始打顫。

“昨晚喝過水嗎?”醫生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明雅搖頭,她做預約的時候就詢問過一些細節,所以她是空腹前來,昨晚更沒敢喝一滴水。

耳畔傳來金屬相撞的聲音,她回過神,發現那位中年女醫生正在擺弄架子上的工具。

明雅默默掃了眼,擴張器、鉗子、刮匙、剪刀、注射器……一會這些東西將會用在她身上……

她心裡發悚,聽從醫生的指示躺上手術檯,閉了閉眼,只覺得正上方的白熾燈格外刺目。

這時有人在一旁擺動針管,看樣子是要打麻醉。

腳被架了起來,明雅任他們在一旁鼓搗,自己則兩眼光光的盯著天花板,只等著麻醉師給她一針,然後她就能在夢裡與孩子告別。

泛著銀光的針管驀的扎入她的血管,明雅倒抽一口涼氣,疼得險些慘叫。

耳邊又一次傳來器具相撞的聲音,她側過臉看了眼一旁的麻醉師,又看看正在鼓搗工具的醫生,還有由器具上不停泛出的寒光,腦海中驀然回放出在來之前看過的影片,不久之後這些冰冷的金屬物品就會進入她的身體,然後絞碎她的孩子……

顧傾城早上去了明雅上班的寫字樓,豈料撲了個空,詢問過王厲後才知道她今天請假。

他心事重重掏出手機打算給她打電話,誰知話筒裡傳出的是一道機械的女音。

顧傾城攥著手機站在路口發愣。

既不上班也不接電話,方明雅到底去了哪?

這時,腦中驀然晃過一道靈光,顧傾城思索了下,便快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跑,而後一踩油門駛向最近的一家醫院。

他不知道明雅上的是哪家醫院,更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只能跟個傻子似的一家家的找。

最後,當他在中心醫院的停車場裡發現明雅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

嗅著滿屋子的消毒水味,明雅撫著微微發暈的腦袋從床上起來,等著腦袋一清醒,神便揪著一旁的護士問:

“我的孩子還在嗎?”

這個護士年紀有點大,不耐煩的瞅她一眼,沒好氣的道:

“既然當初不想要,為什麼不做好防護措施,你們年輕人就是胡來,知不知道手術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

明雅噎了下,沒敢反駁。

剛才在失去意識之前,她沒忍住,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不要”,但在之後她便睡了過去,所以她並不知道腹中的胎兒是否健在。

中年護士斜睨她一眼:

“放心吧,我們醫生沒幫你做,但是以後要考慮清楚再過來,還有你老公呢,怎麼沒陪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