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文聖商議一番,便順勢,將《自省論》也封聖入院,御史光芒再起,浩瀚之音再度震動天下。

如此短的時間裡,出現了兩步傳世之作,而且是出於同一人之手,即便是京州的巨頭也都驚動了。

雖說新入文聖院的著作論言是要在七日之後才會給天下之人閱讀,但對於聖朝高官,這種限制形同虛設。

於是很快,《江山河志》與《自省論》就擺在了一些高官的書桌上。

毫無疑問,《江山河志》,那是人人都喜歡的大著作,無論是喜歡楚弦的人,還是厭惡他的人,都無法再這《江山河志》上挑出毛病,這一部書,的確有資格傳世,而且怕是百年之內,沒有誰能寫出類似的著作。

但《自省論》的爭議就大了。

只不過這種批評卻沒人敢放到明面上,因為楚弦拉來了大旗,那就是引用了太宗聖祖的言論,你批評《自省論》,就是在否定太宗聖祖,誰敢?

就算是一品大仙官也不敢觸這黴頭。

可還是有人真心不喜歡《自省論》,因為初看這一部論言,似乎沒什麼問題,再仔細讀,就會發現,自省論的中心論點只有一個。

人無完人。

任何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這是《自省論》的根基。

如此一來,問題就來了。

長久以來,很多人,包括很多官員,都樹立了很多十全之人,其中最大的十全之人,便是太宗聖祖。

很多人靠著歌頌太宗聖祖,謀取別人認同,算是拉大旗謀私利,但別人還不敢說,不敢攻擊,因為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其中,所以長久以來,只要是拉上太宗聖祖的事情,基本上都可以順風順水,有的官員,更是靠這種溜須拍馬,官位一路向上。

還有人,曾寫出著作來證明太宗聖祖的英明而聞名,如此一來,只要誰再敢評論太宗聖祖的過失,立刻就會被這些人攻擊,因為他們樹立的這一面牆不能倒,一旦倒塌,那麼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如此一來,楚弦這一部《自省論》,又如何能讓這些人高興?

這分明,就是來挖他們的根基,要他們的命。

但這些人絞盡腦汁,想要尋找《自省論》中的漏洞,想要反擊,想要陷害,但結果發現,他們什麼都找不出來。

《自省論》極為完美,任何攻擊的點,都會引到太宗聖祖的言論,不過也有高明的人明白,這些言論是免死金牌,但有時候也能成為要命的毒藥,或許能成為攻擊《自省論》的關鍵點。

只要找出一個,不是太宗聖祖的言論,那麼就可以用來攻擊,說這楚弦捏造太宗言論,到時候,這罪過可是非同小可。

於是不知有多少人開始仔細研究,一個字一個字,一個句子一個句子的看,掰開,揉碎,仔細查詢對應的出處。

這些,都在楚弦的預料當中。

六位文聖離開了,整個春江城的官員都在下面相送,而楚弦是排在前面的,他只有七品,卻是和一些五品官站在一起,那風頭的確是無人能及。

但沒有人覺得意外,就憑能寫出兩部傳世之作的人來說,這,很正常。

如果,後續沒有人從他的《自省論》中挑出毛病的話,那楚弦幾乎是立於了不敗之地。

之後自然是刺史大人,長史大人,軍府司馬等高官給楚弦擺席,慶祝,同時為楚弦正名,文人表率,官員楷模,這兩個稱呼也是傳開了。

一整天,楚弦都在應付前來祝賀的官員,彷彿一夜之間,他這個誰都不願意搭理的『臭狗屎』,就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香窩窩。

回到文院,眾多文官也都是跑來賀喜,尤其是參與了楚弦江山河志編撰的文官,更是一個個激動無比。

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