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幾天,天天如此,她沒有鬧,也沒有哭著回孃家,每日只是讀讀書,養養花,修煉家傳功法,可以說這種反應,已經是連紀紋聽說了,都心中生出了意思憐憫。

如此,過了兩個月。

她依舊是這般毫無怨言,這一下,李紫菀她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娶回來的妾室,楚弦一次都沒有去找過對方,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若是傳出去,肯定會是影響不好,而且也容易讓楊家抓到把柄什麼的。

這件事並不是危言聳聽,雖然楊婉晴是妾,但畢竟是出身不凡,那是楊家嫡孫女,若是楊家知道楚弦這兩個多月都沒有碰她,肯定會以此為藉口做一些動作,總之對楚弦是不利的,但楊家幾次來人探訪楊婉晴,她居然都沒有去見,就更不用說給孃家訴苦了。

畢竟像是一個女子是不是完璧之身,對於一些高手來說,根本不需要去檢驗,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

所以楊婉晴故意不見人,也是間接的在替楚弦隱瞞,就衝著這一點,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李紫菀和紀紋知曉之後,就去勸楚弦,不過楚弦都是以各種藉口推脫,直到李紫菀找來白子衿,讓白子衿去說,這一下,楚弦才不得不回來。

娶了兩個月,今天楚弦算是頭一次真正看到楊婉晴的模樣。

楊婉晴顯然直到楚弦,見到楚弦來了,急忙是迎接,很是恭敬,而且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被冷落的不滿。

楚弦之前故意冷落對方,倒不是真的生氣而發洩,而是為了試探和觀察這楊婉晴,畢竟他可不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楊家的密探,到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楊泰升和楊真卿那裡都沒有秘密可言了。

這種提防是必須的,至於會被人誤會為冷落,楚弦倒是不怎麼在意,別人這麼誤會,那更好。

至少就目前的觀察,楊婉晴不像是楊家派來的『奸細』。

楚弦見了楊婉晴頭一句話就說的很直白。

「你可以借著被冷落這個由頭回去,到時候你依舊自由自在,無需在這邊受這窩囊氣,畢竟楚楊已經名義上聯姻,沒必要繼續苦著自己。」

楚弦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畢竟楚楊聯姻,實際上最大的作用就是做給別人看的,既然現在婚事在京州無人不知,所以他們兩人倒是沒必要真的行夫妻之時。對於一般女子,或許會損害名聲,但對於楊家的嫡孫女,這種問題不大,楊婉晴本身修為不差,楚弦能看得出來,對方十六七歲,已經是神關境界的修士,而且所修功法,那都是最頂級最純正的道門法術,而且必有名師指點。

修道之人,壽元都長,過幾年,改頭換面,那又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誰又會去追究之前的事情。

只是讓楚弦沒想到的是,他這話剛剛出口,對面楊婉晴便是神色一怔,開口道:「夫君如此說,是在嫌棄我,而我既嫁於夫君,那便是楚家的人,楚家不容我,婉清唯有一死。」

說完,手中凝結一道風刃術法,直接就抹脖子。

這動作之乾脆利落,就是楚弦也是嚇了一跳。

要知道到了楚弦這境界,真自殺還是假自殺做樣子,那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毫無疑問的是,眼前這位丫頭,是來真的。

若不是楚弦反應快,而且本身修為極高,關鍵時刻破了對方的法術,不然楊婉晴必然會立刻香消玉殞。

可即便如此,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也依舊被切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楚弦知道這傷非同小可,若不立刻醫治,怕是也要危急性命。

論及救人的醫術,楚弦自然也是極高的,但家裡有李紫菀這位醫仙,她出手,自然是把握更大。

李紫菀來的很及時,用了一些手段,直接止血,又用秘術癒合傷口。而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