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住在附近,這自然是讓楚弦想起了一個人,只不過,楚弦記得的那個人,不是女子。

「師父,你怎麼了?」洛妃看到楚弦表情不對,小聲發問。

「沒什麼!」楚弦不想分享這件事,尤其是看到洛妃一臉八卦目露精光的樣子,更是決定,以後有什麼事,儘量不和自己這精明的小徒弟說。

洛妃依舊是一臉好奇,那眼睛裡似乎是在說,肯定有事。

「總之,這件事就不要和別人說起,小白被告人點化,懂得變化之術和修煉之道,這是好事,以後必然可以成為你的一大助力。」楚弦囑咐了一聲,便起身準備回去。

洛妃和洛勇還要修煉一會兒,楚弦一人走回臨縣,卻是沒有回家,而是朝著臨縣一個宅院走去。

那是白子衿的家。

一年多前,就在鄉試出榜的當天白子衿離開,楚弦沒有再見過他,而之所以之前聽到洛妃說那女子姓白,而且住在臨縣會讓楚弦在意,是因為,以前在臨縣,姓白的只有白子衿一家。

所以,當時楚弦是認為,白子衿家裡回來人了。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首先,那電話小白蛇的白姓女子應該是道仙之尊,白子衿家裡會有道仙前輩存在嗎?

雖說白家神秘,但楚弦不覺得擁有道仙的家族,會在這小小的臨縣住那麼久。

應該是那位女道仙隨口而說,當不得真,但楚弦不知為何,還是來了白家宅院,他想進去看看。

白子衿走時,將這宅院送給了楚弦,只不過楚弦沒有進來住過,對於楚弦來說,這是他懷念知己的方式,也是希望,有朝一日,這位知己好友能再回來。

宅院有門鎖,看樣子沒開啟過,楚弦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果然是想多了,他沒有帶鑰匙,鑰匙在家裡。

不過楚弦要進去,又何需鑰匙?

伸手一摸那銅鎖,鎖條直接滑落,楚弦學識廣博那不是吹噓,修為上來之後,很多術法都是信手捏來,就像是『開鎖術』,雖小,但卻經常可以派上用場。

開了鎖,楚弦推門而入。

院子裡的擺設,和以前一般無二,楚弦走了進去,心中滿是回憶,那時天真浪漫,那時心境純真,讀書寫字,畫畫作詩,累時閒坐聽琴音,樂時相爭論古今,現在想想,或許兩世最快樂的日子,就是那一年的夏天。

想著想著,楚弦駐足而立,久久不語。

這時,楚弦扭頭看向屋子裡,當下面色猛的一變。

下一刻,楚弦抬手開啟屋子門鎖,一步踏入屋中,這屋子是白子衿的書房,楚弦曾在白子衿走後,來此畫了一幅畫,一幅白子衿的畫像,然後掛在屋子裡。

但此刻,畫像不見了。

有人取走了。

楚弦當下是大怒,他四下看看,屋子裡的其他東西倒是沒有少,唯獨少的,就是自己畫的那一幅畫。

顯然不是賊,若是賊,這屋子裡比自己那一幅畫值錢的東西要多得多,但都沒動過,而且剛才這屋子也是鎖著的,誰能進來?

要麼是和自己一樣,會開鎖術法,要麼便是有鑰匙,楚弦傾向於第一種。

當下楚弦離開白家宅院,去找許段飛。

許段飛是臨縣捕快,一縣治安都歸他來管,有外人來,許段飛必然是第一個人知道的。結果一問,許段飛搖頭,表示沒人去過白家宅院。

「平日裡我也會安排一些巡邏的衙役在白家宅院周圍走走,臨縣處於禹州內陸,治安一向極好,賊寇偶有,但一年都碰不到幾次。」許段飛說完,又問:「白家宅院裡,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楚弦點頭:「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一幅畫。」

「我派人查查吧。」只要是楚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