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落哭喪著臉,那聲音帶著哀嚎。“等等,友兒,你一定要聽我說,你先冷靜,對對,就這樣,把手先放下。”宮羽落抓起友兒的小手,希望她別打自己,他絕對不承認很喜歡抓住友兒小手那滑膩觸感。

之後,便是循循善導。“友兒你想,你如果打暈了我,一會你出去被天星看到,那天星定然進來檢視,如若看到我暈倒,肯定會懷疑你的,就算我之後幫你解釋,估計天星那麼固執的人也不會信的,要是不小心被別人知道這……”宮羽落卡了一下,實在無法開口自己身上的銀環,無奈只能用最尷尬的眼神掃了一下,“如若被人知道傳到皇兄和母后耳朵裡,估計你我都好不了。”當然,如果傳出去,他就打算懸樑自盡算了,一個大男人,一個堂堂王爺竟然被……

友兒恍然大悟,這些她之前確實沒想過,宮羽落難得聰明這一回。點了點頭,放下了手,準備抽回,但宮羽落的大手一直抱著她的小手……淡淡小眉皺了一下,暗暗用力再抽了兩下,還是沒掙脫。她猜想可能是宮羽落實在害怕她打他,於是抓得緊,只好無奈開口,“王爺,友兒知道的,友兒不打你了,放心吧,鬆開手,不然我用內力怕震壞王爺。”

宮羽落一驚,如觸電似的瞬間鬆開友兒的小手,臉上有了一絲可疑的紅。

友兒收回了手,宮羽落此時的反應她不甚在意,她全然當做宮羽落害怕她用內力震他才慌張出手。

溫柔笑一笑,“那王爺您就先躺下再休息會,我去佈置佈置,早膳過後我們就開始可好?”

宮羽落尷尬地點了點頭,那點頭頻率都不是很正常,“你……去吧。”

友兒滿意的爬下床,穿好鞋子,又回身細心地將宮羽落的帳簾放好,才推門而出,離開房間,在回身關門之際,眼角一掃那樹林中暗處的某點,那人……天星,應該就在那,就如宮羽落所說,自己離開後,他便會馬上進入房內檢視宮羽落的安危。

友兒還是有一絲擔心,這宮羽落會不會剛剛的一切都是演戲,只要她離開,天星一來,他便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知天星?等她回來,此處已經成了一處險境?

長嘆一口氣,如若是那樣,她也沒辦法,她就算是用銀環控制了宮羽落,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將他帶在身邊。罷了,不去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想到這,一轉身,想著南苑走去,步伐堅定,表情若有所思,因為她的思緒漸漸回到了幾日前。

……

四日前。

蘭陵王府。

友兒在小屋中收拾妥當準備睡覺,卻隱隱聽到哭聲,那哭聲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似乎是男人、又似乎是女性,那聲音的大小正好卡在人類聽覺的邊緣,不去想它,便聽不到,但是一旦靜下心來便能真切聽清。

已經脫了外衣只有裡衣的友兒渾身抖了一抖,沒辦法,她……怕鬼!

她所住的小屋離住院遠,離下人們住的北苑遠,離男姬們住的南苑也遠,也就是說孤立與一處,這四下無人的地方卻聽到有人隱隱而哭,不是鬼還是什麼?

友兒的小臉煞白,趕忙穿上衣服,這屋子算是無法再呆了。

推門而出,皎潔的月光灑下,萬物銀亮。

出乎友兒意料的是,除了屋子竟然發現這哭聲大了一些,更清晰了一些。友兒眉頭皺緊,心中已有了初步判斷,這哭聲估計不是鬼,而是人,因為此時聲音主要靠空氣傳播,剛剛她在屋中緊閉窗門,那聲音自然小了許多,出來了遍能聽清哭聲,可見此人就在附近。

友兒一個足尖點地,縱身一躍便到了屋頂。

小屋的屋頂不算高,卻因周圍無建築物,也有那麼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將內力集中於耳際,那聲音又清晰了些,是個男人的哭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