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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半晌,最終如脫了力一般,幽幽嘆了口氣,“王爺,您可知上次與我前來的姑姑是何人?”
宇文怒濤一挑眉,“宮中老奴,我怎麼知道?”
“她確實是宮中老奴,但她卻是太后的陪嫁丫鬟,伺候太后幾十年的老宮女。而我宮羽釵的母妃只是不得寵的妃子罷了,皇上將我賜婚給王爺,將那姑姑一同陪嫁……這其中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語調異常平和,配合她那盤中珠潤的嗓音,優美得如歌一般。
宇文怒濤一怔,上次清和公主與那老奴前來正值戰事前夕,他自然沒分心去考慮這些事,但此時如若真如宮羽釵所說,那這場戰事皇帝概不派兵,怕是早有預謀,是否是因遣了公主素以不派兵?
“公主還有其他事嗎?如若沒有那便請回吧,夜色不早了。”宇文怒濤下了逐客令。
宮羽釵非但沒惱怒,還緩緩點了點頭,“王爺您可知,如今與我一同前來的宮女是誰?”
宇文怒濤一挑眉,上一次的老宮女大有來頭,這一次的宮女難道也不是簡單人物,不會是皇上某位妃子吧,“不知。”
宮羽釵轉過身,與宇文怒濤站在對面,雙目嚴肅地盯著宇文怒濤,“她叫雪姿,是天機老人的唯一傳人,武功深不可測,計謀過人,人稱再世女諸葛!”
宇文怒濤此時真的驚訝了,天機老人,那在江湖中如傳說一般存在的人,無論計謀還是武功皆獨一無二,他的傳人怎麼為皇上效力?太匪夷所思了。
宮羽釵看到宇文怒濤的驚訝,毫不吃驚,將原因娓娓道來。
宇文怒濤聽到後緩緩坐於椅子上,因為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如果真如宮羽釵所說,這雪姿為皇帝效忠五年,那這五年所辦之事怕都是南秦國一等一的大事,而如今……這雪姿這等重才竟然跟清和公主來到這阿達城,看來皇上是真的要對付阿達城了!
“王爺,”宮羽釵語調輕柔,輕輕喚起宇文怒濤的注意,“這便是為何我一直做那些讓人反感之事的原因,我不怕您嫌棄我,我就怕您真的娶我為妃,因為我宮羽釵分明就是一枚……棄子。”
說到這,她語調不再平和,聲音顫抖得無法言語,兩行晶瑩的淚水順著凝脂般的面頰滑下,讓人好不憐惜。
到此為止,雖然宇文怒濤並未完全相信這宮羽釵的話,卻也信了五分了。宮羽釵能將自己知道所有事告訴她,看來,她真是逼不得已。
宇文怒濤想了半晌,終還是嘆了口氣,“夜色晚了,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吧。”那聲音已經沒了譏諷,尊重中透出一些憐惜,他此時也可憐起這個身為“棄子”的公主了。
宮羽釵也不再停留多語,福了下身,便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室芳香。
也留下宇文怒濤的沉思。
……
剛一堆門,宮羽釵便衝了進去,伸出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趕忙將門關得死死的,而後毫無淑女形象的在室內又竄又跳,大喊大叫,這引得在桌旁自酌自飲的雪姿眉頭微皺——爛泥扶不上牆!
雪姿挺拔地坐於桌旁,那身形較之軍人更加筆挺,面容清冷,上挑的鳳眼露出譏諷的目光,將小巧的酒樽至於唇邊,將那濃郁芳香的瓊液倒入口水,下一秒,只見她纖指一彈,酒樽便如飛彈一般直射宮羽釵身上,而宮羽釵瞬間便被這酒樽擊飛,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數尺,一聲巨響,摔在牆上。
而那噪音,自然戛然而止。
雪姿用桌上又拿起一隻新的酒樽,緩緩倒上瓊液,繼續自酌自飲,好一派逍遙——雪姿好酒。
從牆壁上滑下的宮羽釵重重摔在地上,說不出的狼狽,小臉皺得像菊花一般,她這從小到大錦衣玉食的公主何時受過這等疼痛,剛想指著罪魁禍首大罵,看到那在桌前淡定的女子,渾身散發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