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妮·赫爾希,施加壓力。把他們家搜一下,嚇唬嚇唬她;弄得她愈害怕愈好。她很可能戴著一枚翡翠戒指。要是她戴著,或是沒戴著而給你搜了出來——就是搜不出翡翠戒指,搜出其它的珠寶首飾也行,只要看樣子是萊格特家的東西就可以——那你只管帶走;不過你不要在她家逗留太久,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去驚動她。我自有眼線盯著她。你只要攪她個亂七八糟,就走你的。”

“我一定攪得她魂都嚇掉,”奧加爾拍了胸脯。

這時只有迪克·福利在“探員辦公室”裡寫他的報告,他剛辦完一宗倉庫盜竊案,為了寫報告一夜沒睡。我只好不客氣打發他先去幫著米基監視那個混血兒姑娘。

“等警察撤走以後她要是離家外出,你們兩個就一同去跟蹤她,”我說。“一等她到了什麼地方停下。你們就分一個人找個電話馬上通知我。”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一支接一支地“燒”起香菸來。正糟蹋到第三支時,埃裡克·科林森來了電話,問我找到了他的嘉波莉沒有。

“還沒有,不過我看有些希望。你要是手頭不忙,不妨來跟我一塊兒去——碰巧了的話,說不定會有個值得一去的地方。”

他一副急不可耐的口氣,說他一定照辦。

又過了幾分鐘,米基·萊恩漢來了電話:“那個混血兒妙人出外串門去啦。”說完還給了我一個太平洋大街的地址。

我剛放下聽筒,手都還沒有來得及挪開呢,電話鈴又響了。

“我是華特·霍爾斯特德。”電話裡一個聲音說。“你能不能到我這兒來一次,只要談上一兩分鐘就行?”

“這會兒不行啊。什麼事?”

“是埃德加·萊格特的事,真是莫名其妙。今天早上警察拿來了一些珠寶,問我們知不知道是誰的。我認出有一串珍珠和一枚黃寶石胸針是埃德加·萊格特去年從我們店裡買去給他女兒的——胸針是春天買的,珍珠是聖誕節買的。警察走後,我理所當然要打個電話給萊格特;誰知他的態度怪到了極點。他一直等到我把事情的原委講完以後,才說了一句:‘多謝你啦,真是多管閒事。’說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你看他這是怎麼啦?”

“天才知道,謝謝你。我這會兒有事得馬上就走,等方便的時候我一定到你店裡轉一下。”

我找出了歐文·菲茨斯蒂芬的電話號碼,撥通以後,聽見了他拖得長長的那一聲:“哈囉。”

“你的借書方案還是趕快動手吧——再遲了怕就要白搭了。”我說。

“怎麼?出了什麼事嗎?”

“有情況。”

“什麼樣的情況啊?”他還想問下去。

“反正花樣不少,總之一句話:想要探聽萊格特家之謎的,可不能再這樣慢慢吞吞的寫他潛意識心理活動的文章了。”

“好吧,”他說,“我這就出發上前線去。”

就在我跟小說家通話的時候,埃裡克·科林森已經進來了。

“來吧,”我於是就招呼他跟著我出了辦公室,直向電梯走去。“這次也許就不會讓你白跑一場了。”

“我們上哪兒去呀?”他不耐煩地問。“你找到她了嗎?她沒事吧?”

他問了三個問題。只有一個問題是我有答案的,我的回答是把米基給我的那個太平洋大街的地址對他一亮。科林森一看果然有所反應。他說:“那是約瑟夫的地方呀。”

當時我們還在電梯裡,電梯裡還另有五六個乘客。我就把回答壓縮到了兩個字:“是嗎?”

他有一輛克萊斯勒敞篷車停在轉角上。我們就上了車,頂著車流和一道道紅綠燈,向太平洋大街駛去。

我問他:“約瑟夫是誰?”

“又出了個新的教派,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