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她現有的平靜生活。

霍亦搖頭,政事他從來未曾隱瞞過薄寧。在他眼中,女子不止是相夫教子,否則的話歷朝歷代何來女王之尊?故此,他對於薄寧在政事上的敏感並無異樣。

“皇上最近心思浮動,加上近期今年是太后大壽,會有外邦來朝。”

薄寧挑眉:“外邦來朝豈不是再正常不過,你臉色卻是不太好。”

“也要看看是哪一個外邦。”霍亦看了薄寧一眼。

“哪一個?”薄寧神色一緊:“難道是連月國?”

“正是。”霍亦臉色也不大好。

連月國乃是從大魏版圖分裂出去的一個地方,先帝之期因為一些事分裂出去,到了皇上這一代,皇上也沒曾想過要收回來。可這畢竟曾經是大魏的國土,又自立為王,怎麼說都是大魏的恥辱。

也難怪霍亦臉色不好了。

“無妨。此事皇上一定不會放在心上。”薄寧安撫霍亦:“可別忘了那個所謂的連月國如今是個什麼樣的局面。再說了,霍禎霍準兩人不知道還有什麼手段沒用出來。實在是不足為慮。”

“當前,我就只想照顧好你就好了。”霍亦貼近薄寧,雙手環住她,親暱道。

“嗯。”薄寧小心的轉身,攬住霍亦的脖子,笑道:“陳太醫說,預產的日子是八月二十。”

霍亦點點頭,神色還是十分欣喜。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薄寧的小腹,憐愛的問:“兩個小傢伙可有鬧騰你?”

“一般乖巧,關鍵時刻還是不會鬧騰我。”薄寧笑。

霍亦不解,問:“關鍵時刻?”

“方才我在接待曲敏兒,難道不是因為你知道她在這兒才讓小德子傳話的麼?”薄寧笑:“怎的,忘了?”

“不曾忘。”霍亦也露出一個笑來,顯得格外溫柔:“只是不曾想見一見曲敏兒也是關鍵時刻。”

薄寧聽霍亦的話,喜悅之色略略收斂,反而帶上一絲凝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可若是沒有人在一旁慫恿她,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她雖說想,可她知道自己到底沒有那個資格,否則的話,皇上賜婚的時候為何不直接賜婚呢?”

“寫意你的意思是她背後還有人指點?”黎宛卿和十二上前來,卻是恰好聽到薄寧的話。

霍亦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也不多說,先扶著薄寧落座,又對兩人說道:“先坐下吧。這不是皇上那兒,用膳也沒有太多規矩。”

十二嘻嘻的坐下來,他似乎永遠都帶著笑,也不管什麼時候,這樣看著都覺得心情極好。

“寫意,你方才說的,可是有人在背後對曲敏兒說了什麼。”黎宛卿急急忙忙問道。她和曲敏兒不熟悉,可是寫意卻是和曲敏兒相交多年的朋友。這麼多年過去,她並不希望曲敏兒也變了。

雖然,她已經做好人心易變的準備。

薄寧看著黎宛卿殷切的眼神,心頭覺得好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而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也斟酌著換了:“此事必定有人驅使,可她若是認得清自己的身份也就都能相安無事。可總有想要搏一搏的想法。”

黎宛卿一愣,心頭剛剛湧起的希望一點點抹滅,她怎麼能相信呢?

一頓午膳,大家用得格外不是滋味。而十二和黎宛卿也在午膳之後也離開了太子宮。霍亦帶著薄寧午休,卻發現薄寧神色憂鬱。

“寫意,怎麼了?”霍亦發現薄寧的情緒不對,便是神色緊張。

薄寧把自己窩在霍亦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和他的心跳,想到午膳時的那件事,心頭思緒翻湧難安。現在聽到霍亦這麼一問,她自然也不會隱瞞。

“宛卿雖說早已掌家過,可是卻並未真的意識到人心。我雖不懂,可我才知道與她相比我是個薄情之人。我與曲敏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