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青這麼柔弱的女子的。當下聽到李映青說以後不好相見,頓時便是一臉的厭惡。

“她也不過是個武將之女,粗俗不堪。怎會不好相見,太后娘娘總不會還喜歡這麼個丫頭吧。”魏安陽十分有自信太后不過是做個場面而已,她自幼長在京城,不像薄寧還曾離開過,對於京城之事,總有著比其他人要莫名的優越感。

李映青見狀,心中大罵魏安陽,這個被家族寵壞了的大小姐,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出來,也不看看什麼地方,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但同時李映青也十分慶幸,若是方才魏安陽沒有對薄寧發難的話,想必太后就會注意到薄寧看她畫作時的眼神了。

和魏安陽的不一樣的是,李映青覺得太后是很有可能真的很喜歡薄寧,她不想與薄寧對著幹,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多一個敵人不是麼。

想到這裡,李映青垂眸看向自己的畫作,精美絕倫,出神入化,簡直就是可以以假亂真的上等畫作。李映青嘴角微微上揚,她肯定薄寧方才已經瞧出了這畫的問題。她的畫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東西在墨上。若不是她在墨中加了一點可以吸引蝴蝶的東西,又怎麼會真的引來蝴蝶呢?她可不相信真的有人能夠以一副水墨彩畫便可以勾來蝴蝶蹁躚纏綿的!

薄寧一行人已然遠離了李映青,她倒是覺得不大需要注意了。卻是沒有想到一件事,這賞花會當中多少的名門貴女,又怎麼會容得李映青這般放肆囂張呢?尤其是別忘了還有比大臣之女更為尊貴的公主郡主了。

“三皇姐,快來瞧瞧這畫,當真是畫得妙極。”

一個嬌俏的聲音落在李映青耳朵裡,她抬眸,便是見到了今日出席的三公主和七公主。說話的是七公主,語氣便不是那麼好的了。

三公主不過是淡淡的瞥了李映青的畫作一眼,冷然道:“雕蟲小技,丟人現眼。”

李映青俏臉一僵,隨即又恢復過來,對著三公主行了一禮,說道:“三公主何出此言?”

“若是有真才實學也就罷了,故弄玄虛算得了什麼呢?”三公主沒有說話,反倒是七公主一臉高傲的看著李映青,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鄙夷:“在墨里加了東西,真虧你想得出來。李家竟然會出了你這樣一個女兒,真是家門不幸。”

聽到七公主連諷帶刺的話,李映青的小臉頓時慘白,她望向七公主,眼眸之中含著水霧,可憐道:“不知七公主是何意思,映青不知。還請七公主不要責怪李家才是。”

李映青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引發了三公主的厭惡,她上前一步,稍稍湊近李映青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人對於花粉之類的東西是十分敏感的麼?本宮恰好也是當中之一。”

李映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三公主與七公主便已經揚長而去。方才兩個公主說的話雖然沒有旁人聽到,卻是深深的紮在李映青的心中。她只怪自己太大意,多年的籌劃竟然在這半年之間變得如此急功近利,心頭漫上一絲恨意。纖纖玉手成拳,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疼得她小臉煞白卻依舊強壯笑顏。

可這件事到這裡卻不算完,曹家嫡女曹卉走了過來,帶著高貴冷傲的氣勢,走到李映青跟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本不該你出頭的事,你偏偏痴心妄想。你以為你計劃周全,也不過是落入了專門為你設下的彀中。李映青啊,想必,你沒有想到一句話吧。”

李映青倏然抬頭,眼眸之中帶著狠色:“你不妨直說。”

“槍打出頭鳥啊。你就是那隻被打的鳥啊!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是狼狽呢。”曹卉容貌生的一般,卻是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子韻味是別人都學不來,此刻用來諷刺李映青,當真是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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