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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內一大波變亂襲來,其激烈程度完全出乎吉良義時的預料之外,首先是四月份朝倉義景與淺井長政聯合高調宣佈,將對敦賀港到坂本町之間的交通要道設定關所收取重稅,這就是要把坂本町往死路里逼迫的意思。
山本時幸當然不能允許他們那麼肆無忌憚,於是就聯合中條時秀迅速奪取丹後舞鶴港,在若狹灣的西側尋找到另一個出海口,擺出一副你要想逼死坂本町大不了就魚死網破,讓你一分商稅也收不到還要把吉良家得罪到死。
朝倉義景和淺井長政似乎完全不在乎這點威脅,在他們眼裡吉良家根本影響不到他們郡內的內政問題,很快就在近江國的淺井郡、伊香郡,以及朝倉家的敦賀郡內很快設立幾處關所徵稅,每個郡一處關所從途徑此地的商旅徵收貨品總價值一成的稅收,三個郡也就是需要反覆徵收三次,平白無故就讓貿易過程增加三成的成本支出。
更過分的是朝倉義景竟然下令敦賀郡司朝倉景紀,在敦賀港內的停泊船隻徵收高額的貨物搬運費,不徵人頭稅而是根據貨物的價值徵收五分到一成不等的搬運費,這就是擺出一副愛玩就玩不玩滾蛋的土霸王姿態沒,朝倉義景還聯絡若狹守護武田義統,丹後守護一色義道企圖對舞鶴港的吉良軍展開追討,企圖用這種方法對吉良家的滲透施行反制措施。
武田義統立刻發起相關的討伐動議,並在評定會上遭到掌握家中實權的弟弟武田信方,以及重臣粟屋勝久、逸見昌經的聯手反對,其中逸見昌經的反應最為激烈,甚至不惜當場翻臉以表示自己的強烈不滿,武田義統一看不行也不敢鬧的太僵,想想這只不過是朝倉家和吉良家的矛盾,與他們若狹武田家的關係不大便順勢不談了。
一色義道則壓根不打理朝倉義景,這廝前些年還連同武田義統攻打丹後一色家的領地,今天又跑來找他反吉良家明擺著是要把他當槍使,而與之相反的吉良家早早的派出沼田光兼聯絡一色義道,告訴他舞鶴港的稅收一文不少都會歸還一色家,他們只是駐軍控制這個港口作為連同京都貿易的出入港口。
這對一色家來說是個十分重要的訊息,作為原幕府四職之一的丹後一色氏雖然強勢過百年,但自從一色義貫被惡御所足利義教殺死之後,這一族就基本退出幕府重臣序列,應仁之亂裡從屬於西軍又被制裁過,家業早就衰退的不像樣子。
只有丹後一國勉強守著家門不失,早就不是昔日威望崇高的強大武家,丹後國人口稀少土地貧瘠。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幾個港口和城下町的財稅收入。如果把這幾樣刨除就真的是一窮二白的在地土鱉武士一個。
吉良家的三千入侵軍突然奪取舞鶴港。已經顯露出一色氏完全無法抵抗的強大軍力,而整個一色家也就只有三千軍勢而已,面對這麼強大的對手一色義道甚至做好以死相拼也要奪回舞鶴港的準備,而吉良家恰好此時派來的使者沼田光兼就很好的緩解一色家的對抗情緒,歸還一色氏的財稅收入也不會驅逐原有的港口奉行,只需要舞鶴港的駐軍和治安權即可。
而後吉良義時寫給他的親筆信也告知自己絕無染指丹後國的意圖,這三千守軍可以作為舞鶴港的守軍替丹後守住東大門,以後一色氏只需要用心經營領內即可。一色義道反覆衡量覺得吉良義時提出的要求,雖然很過分讓他這個家督感到難堪,但是他卻很清楚小國大名的命運就是這樣。
前幾年他還在為朝倉家的入侵而憤憤不平,這幾年又為三好家的霸道感到惱火,暗罵天下紛亂竟讓這些低賤的武士騎到他這名門的頭上來,可眼下碰到一個家門比他還要高一籌的同族一門眾,一色義道完全沒有要死磕對拼下去的意思。
吉良義時還在信裡提及可以為舞鶴港提供一些便利,比如優惠的價格價為一色氏的居城建部山城提供改修重築,其中還包括建部山城城下町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