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和白嚴松兩人走進工地,迎面一個黝黑健碩漢子迎了上來,蒲扇一般的大手,遠遠的就伸了出來打了招呼:“白總你總算來了,兄弟我等你很久了。”

這漢子吐字清晰,一口標準的京片子,比蕭雨說的普通話還順溜。

白嚴松介紹那人的身份,叫做劉山東,正兒八經的山東老農民。

在劉山東的帶領下,三人並肩來到建築工地前面的一個空閒的廣場上。原本這個廣場是中午休息外加會餐的時候的聚集地,現在已經是黑壓壓的擠滿了人頭。

“白總來了!白總來了!兄弟們靜一靜!”劉山東招呼一聲,另外還有三個小包工頭便一窩蜂的湊了上來。不過那群工人們卻對白嚴松有著天生的懼意,並沒有圍攏前來。

幾個人碰面,簡單的小聲交流了幾句,白嚴松並沒有隱瞞這幾個小工頭,把自己目前遇到的困難吐苦水似的全都說了出來,幾個小工頭唏噓不已,卻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劉山東道:“白總一直待我們不薄,現在白總臨時有了困難,我想就算是遲發幾天的工資,他們也不應該有什麼怨言才是。”

另一個小工頭道:“話是這麼說,幾個老人都能理解。白總從來沒有虧欠過我們,每次開支的時候,只多不少。可是。可是這次不一樣啊,連我這麼傻的人都看出來了,用一句時髦的話說,這分明是有幕後的推手的推動,遲發一個月原本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有人謠傳白總破產了,他們害怕的是這一個月一個月的,最後就沒影了。白總也知道,兄弟們跟我出來幹活也不容易,家裡就指望著這點錢嚼穀呢。這一家子的頂樑柱要是掙不到錢,一家老少還不去喝西北風去?我沒辦法跟工友們交差啊。要不然白總去說,或者給一個期限,什麼時候能支付工資,也好讓工友們有個盼頭。”

白嚴鬆緩緩的嘆了口氣,他現在手裡的流動資金,根本就不夠這個月給工人們開工資的,一百來個人,就算一個一天一百,一個月也是三千塊,一百個人,就是三十萬。

再加上幾個小工頭小隊長們的多發一些,吃喝拉撒花費一些,每個月大概需要五十萬的工人工資,才能夠白嚴松度過面前這一場劫難的。

白嚴松找遍了所有的朋友,已經沒有人肯借給他五十萬來保證這個月的開支了。

“怎麼也得容我幾天,我想想辦法。,這件事來的太過於突然,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來,這可怎麼辦?!不是我不給錢,而是和上面的交涉沒有結果,批不下錢來。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蕭雨迎上白嚴松的目光,道:“我來試試,有沒有一個喊話用的擴音器?”

“有,有!”一個小工頭立刻招來一個擴音器,調好了語速等等,這才交到蕭雨的手裡:“可以用了。聲音不是很大,不過足以讓眾人聽得清楚了。”

“這就夠了!”蕭雨清了清嗓子,咱在一個凸起的高臺上面說道:“朋友們、!父老相親們!靜一靜,讓我們一起靜一靜,大家過來,無非就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讓白家出事兒了!諸位只要稍微用腦子想一想,就應該知道這絕對是有心人故意設定的一個圈套等著白經理往裡面鑽!”

“這件事,也不是我發現的,而是我的一個朋友。這裡我不方便透露他的名字。但是大家要知道,白經理,從來沒有拖欠工資的先例。白經理在自己遇到了一些困難的時候,寧可自己咬牙堅持著,也不會想到怎麼樣給朋友們帶來麻煩。一個對我們有幫助的人,現在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大家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來支援白經理現在這一步?幫助白經理,就是幫助我們自己。換了白經理之外,恐怕整個帝京也找不出這麼好的老闆了。不過是一個月的工資而已。而且,。也只是有可能遲發幾天,等到白經理度過了整個難關,一分錢也不少的都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