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好勇鬥狠沒有好下場。在監獄裡他拼命學習,尋找自己的活路。

楊六再放出來時已經是九三年了。這時的楊六已經是快三十的人了。

從六子變成了別人嘴裡的六指爺。

楊六先是跟著一個老大混了一年,然後摸清了現在的生存規矩再次召集同伴,這一次沒有像以往一樣好勇鬥狠,而是開始尋找機會在黑白之間的邊緣混生活。

給ktv看場子,收攏運輸市場,漸漸從臺前隱身幕後。表面上沒有了楊六,可是那時候治安還是很混亂,常有混混私鬥和傷人事件。

凡是和楊六搶生意的,最後不是死就是傷。甚至是有兩次連警察去查幾個ktv,結果剛出門,警察就讓人給用槍崩了。有人說那是六指爺的場子,誰敢查誰死。

連殺數名警察,而且無人追查到兇手。連警察都敢殺,這六指爺就更加沒有人敢得罪了

從那之後,楊六的名字就少出現在z市的黑道之上。可是六指爺的名字已經和z市黑道聯絡在一起了。真正混黑道的沒有不知道這位六指爺的,更沒有人敢得罪這位六指爺了。

可是九十年代之後,就少有人看到這位六指爺了。

隨著時間推移,六指爺的名字更是少有人提了。

要不是那位派出所的所長公子惹事,恐怕沒有人還記得這位六指爺。

但也正是這件事讓很多人明白,在z市黑道上還有六指爺這個傳說。一個好勇鬥狠的黑道大哥警察容易抓,一個從來沒有人見過的六指爺,一個幾乎都要被人忘掉的才是最可怕的。

榮景雲讓華雲找六指爺,是因為他知道六指在z市黑道有多大的勢力。

經理阻止了華雲繼續砸店,在打了幾個電話之後,衝著華雲陪笑道:“這位先生,您要找六指爺的話,請在這裡等一等。”

“好。”

華雲也不怕經理耍花樣。除非這位經理把化外天的人請來,不然沒有人能威脅到他。

半個小時之後,經理接了一個電話,然後示意手下所有人都離開。

華雲越發覺得這位六指爺有些神秘了。

等到經理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在酒吧的後邊衛生間的位置,一個穿著身老舊棉襖,腰桿筆直的五六十歲的花白頭髮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摘掉頭戴著的狗皮帽子,彈掉上邊的雪,走到吧檯裡倒了一杯紅酒遞給華雲,然後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華雲看不出這老人有什麼不同,像是現在那些在一些老舊小區裡常見到的,一個個像是當過兵的老軍人一樣,這位腰桿總是筆挺著,雙目炯炯有神。

老人並不像刀頭舔血的六指爺,手也不是六指。一個穿著六七十年代老舊棉襖的老人,倒酒時卻像一個品嚐過無數美酒的富豪。

華雲猜這老人就是六指爺,那個在z市的黑道上的大哥。

老人開口,沙啞著嗓音道:“年輕人,你要多少錢?或者說你想從我的場子裡抽多少油水?”

老人來之時就已經想過了數種可能。

尤其是在經理說警察都認識這名年輕人時,他猜這可能是某位有點本事的當官的公子想趟一下這z市的混水。

像他打斷的那個派出所所長公子的腿,外界傳言是那位公子鬧事。其實是那位公子代替他老子而來,原因麼是要海月的每個月三分之一的利潤。

像十年前的那位副市長的小兒子在z市失蹤,最後屍骨無存。其實骨頭已經餵了狗,肉早就成了魚食。原因就是那位小公子其實也是想染指他的酒吧。

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們,有本事的不多。

像這位可以把人拎起來砸出去的,連鐵棍都打不死的,是有些硬功夫。老人在七十年代也是見過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