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掉頭髮的光額頭,笑了笑道:”奴才張雍能得大汗如此賞識,真是三生有幸。“

但就在這時,一奴僕卻突然闖了進來,並著急忙慌地跑到張雍面前道:“老爺,家裡出事了!”

“慌什麼,細細說來,出什麼事了,如此驚慌幹嘛”,張雍一頓喝叱,讓那奴僕鎮定了不少,並道:“家裡突然闖進來好多東廠的人,打死打傷我們好幾個家丁,且二話不說就把少爺和夫人都抓走了,其餘的丫鬟奴僕也關了起來,小的也是偷偷跑了出來,立即就來給老爺您通報訊息來了。”

張雍不禁愕然地看向寧完我:“怎麼回事,東廠的人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難道行刺失敗了嗎?”

寧完我也站了起來,且就在這時,下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閣樓的窗戶直接被撞破,幾個身手矯健的東廠番子一看見寧完我和張雍,就直接喝道:“奉陛下諭旨,青山會館所有人等全部緝拿,不準一人逃脫!“

沒多久,張雍和寧完我以及一大批青山會館的人都被東廠捆綁在了一起。

而這時候,東廠提督王承恩則帶著孫之獬也趕到了這裡,並對孫之獬問道:“誰是張雍,誰是寧完我,孫之獬,你可要認清楚了。“

張雍見是孫之獬投靠了朱由校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混蛋,我張某當初真是瞎了眼!“

“何必慌張,馬上他就要成啞巴了”,寧完我說著,就朝自己的貼身小廝一眨眼,那小廝點了點頭後,就突然暴起,在所有人都眼皮底下欺身到了孫之獬面前,孫之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割斷了喉嚨。

王承恩不由得大怒,立即喝命拿下此人,但誰知,這寧完我的小廝在殺死孫之獬後卻直接吐血而亡。

一時間,整個場面就這樣僵住了,孫之獬已死,沒人認得出寧完我是誰。

鰲拜也許可以,但現在鰲拜已經被焊死在一鐵籠子裡,根本就沒人敢將他從鐵籠子裡抓出來,還讓他給自己指認誰是寧完我。

“混蛋!”

王承恩怒罵了一聲,但就在這時,人群又發出一聲慘叫!

“誰讓你們動的手!”

王承恩不禁大喝一聲,他是特地奉朱由校命令來抓出寧完我和張雍的,為了不出現紕漏,他已經下令嚴禁悍然動手,以免造成混亂。

可誰知還是造成了混亂,一些陪酒的女子更是大叫起來。

而這時候,一東廠檔頭抬著一具屍體從樓上走了下來:“乾爹,不是我們動的手,是有人在暗中動的手,死者正是右諭德張雍。”

“什麼!”

王承恩驚訝地掃了人群一眼。

而這時候,寧完我則微微冷笑了笑,剛才殺死張雍的就是他,因為他知道,張雍乃明朝官員,遲早都會被發現,一旦張雍被發現,他就會被認出來,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讓張雍也跟著變成啞巴。

王承恩此時也意識到這寧完我或許真不是想象的那麼對付,這人的陰險毒辣或許遠非常人所想。

一想到此,王承恩不禁低聲問了一句:”看清楚是誰動手了嗎?“

“沒有,不過,看傷勢,應該是近距離匕首刺傷而亡,而且還是一把帶有劇毒的匕首,如此的話,屬下能確定兇手就在他附近的十七人當中。”

這東廠檔頭說後,王承恩直接就丟下了一句:“那就把這十七人全部押回去,給我連夜審訊,明天早上必須給陛下一個交待!”

剛剛殺了張雍的寧完我就這樣混雜在了這十七人中。

且在另外十六人一起被押走的同時,寧完我還向另一邊的大晉商範永鬥遞了遞眼神。

範永鬥點了點頭,到東廠的番子一撤走,就立即對自己僕人命道:”立刻以韓爌韓老爺的名義休書一封給刑科給事中侯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