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

不懂這些的流氓們還以為是見了鬼,但那汙衣巷首領卻是個見過世面的,只不過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真炁化形?看你年紀不過二十一二,怎麼會懂得這般手段?”

賀難身邊的天才、名宿數不勝數,二十一二才能化出形來算什麼?少年英傑會上的各家才俊代表皆在十幾歲時便能熟練掌握的技巧罷了。不過對此賀難也只是微微一笑:“還要打麼?”

那汙衣巷首領甩了甩手,他知道以對方的能耐已經是在徒眾面前給足了自己面子,對賀難的敵意已消去大半,不過還是說了一聲:“我也鮮少親眼見到,不妨在此領教一下試試看。”

…………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這汙衣巷首領成亮在見識過賀難的本領之後也算是服了氣,便將對方引入巷中自己的居所。這汙衣巷大部分房屋都顯得破敗,但成亮身為首領倒是條件好些,還命人看茶,不過賀難也不在乎這個,只是就事論事向他打聽著縣誌。

像是汙衣巷這種魚龍混雜之地,有什麼風吹草動問他們準沒錯,雖然成亮也比較年輕,十幾年前還是個孩子,但這裡的老人也不少,便讓成亮叫來一些老資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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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汙衣巷的首領卻沒有立刻下令,而是語調奇怪的說了一句:“沒想到你居然是官家的人……但想來也是,你這樣的青年高手估計很容易被官府招攬,也不奇怪。”

看成亮對自己的來歷有些誤會,說話也酸溜溜的,賀難也沒有澄清,對方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

“既然你想打聽的是耳爺,那倒是不必再叫別人來了。”成亮的語氣有些低沉,又抬頭看了賀難一眼:“那個傳言是真的,耳爺並非殺人兇手,而是李九高推出去的替死鬼。”

他口中的耳爺,便是那個與李九高打賭的算卦先生,不過看對方言之鑿鑿,賀難也來了興趣:“你很瞭解哦?”

成亮點了點頭,眼神複雜:“耳爺雖然不是汙衣巷人,但卻也不歧視這裡,我小的時候還承蒙他指點過幾招,方才全用在你身上了,所以說他算是我的師父——只不過你也看到了,我這些微末伎倆在你面前都走不過,就別提殺人全家了。”

賀難點了點頭,這成亮倒也算是坦蕩,其實就算履行賭約,他也不必說這麼多,但賀難向來疑心比較重,還是繼續問道:“那這個耳爺,功夫很高麼?”

成亮搖了搖頭:“行走江湖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拳腳傍身,耳爺雖然也嫻熟槍棒,可終究不是真正的武者——所以一干衙役圍捕他時也只得束手就擒,否則絕對不會落在李九高那個小人之手被殘害了性命。”

賀難點了點頭,想來應當也是如此,但凡耳爺的功夫再高些,不說反抗,至少逃走不算什麼問題,不過看成亮的說法,耳爺閒來無事時指點過不少這樣的孩子,都有著“師徒之誼”,這樣一來也難保其中沒有個什麼天賦絕佳的人自己瞎練就練成了個高手。

至於耳爺生前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交際,那也不是成亮和汙衣巷裡的人能夠清楚的了,賀難只聽他們話裡話外都對這個耳爺推崇備至——平心而論,若真是李九高冤殺了無辜之人被人報復,那賀難覺得他活該,但僅憑一面之詞也不好斷定。

執法者可以有自己的感情麼?賀難認為是可以的,但就算要在工作當中摻雜個人情緒,那也要保證真實與公正。

賀難離開汙衣巷的時候,成亮親自來送行,欲言又止,但在賀難詢問的眼神當中,他還是大膽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或許是因為他不在乎引火燒身,或許是他認為對方不會像李九高那般敷衍塞責,總之他很認真地說道:“如果真是與耳爺有關的人殺了李九高報仇的話,那他是做了件好事。”

面對這有些狂妄的話語,賀難笑了一下,沒當回事。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