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一八○的身高資料是造假的?”一個女記者問。

“你覺得他現在只有一八○嗎?”成堂青問。

大夥臉上寫著納悶。因為雷驥此刻看來幾乎一九○了,大家看他都是仰著頭,好不辛苦。

“為什麼你已經這麼高了,還要穿厚底鞋?”又一個記者接著發問。

“因為他目前正在練一支新舞,編舞老師認為穿厚底鞋表現出來的效果比較好。嗯……”

雷驥又在他耳旁說了幾句。

“你確定?”根本沒這支舞啊,他要從哪生?

雷驥點點頭。

“超級大首播!”成堂青誇張的比著手勢,“把你們的攝影機跟相機準備好,雷驥將要秀一段從未曾公開的舞蹈。”

眾人一陣驚呼,自動自發讓出一塊空地來。

沒有燈光、沒有音樂,可是雷驥只是往中間一站,天花板彷彿就自動生出了一盞聚光燈,所有人的眼裡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

他自在的擺動四肢,第一次穿上的厚底鞋如小腿的延伸,天生就是屬於他的一部分,動作流暢無窒礙,不存在的音樂莫名在每個人的耳裡響了起來。結束動作,大夥仍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如雷掌聲響徹雲霄,大夥都因此而再度為他痴迷了。

“請大家拭目以待新專輯的問世!”成堂青做下ending,帶著雷驥準備離開。

“雷驥,”一名女記者追了上來,“我記得昨天的你看起來並沒有這麼高,難道昨天的那個雷驥不是你?”女記者昨天也在醫院,她回想過程,怎麼想怎麼不對。

雷驥轉過身來,摘下眼鏡戴到女記者臉上,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似呢喃,震盪著女記者纖細的女人心,“你該配付眼鏡了。”說完,瀟灑離去。

女記者紅著臉呆愣現場,後方有人衝了上來喊著:“雷驥的眼鏡,我也要!”

“你休想!”女記者連忙將眼鏡收起來,火速逃離,就怕被別人搶走。

一走入中庭,自動門隔絕了內與外,成堂青立刻發難。

“你不是出國了嗎?為什麼人還在臺灣?”

“你說呢?”雷驥絲毫不把成堂青的火氣放在心上。

走到電梯前,雷驥瞧見了躲在花圃裡頭,鬼鬼祟祟的黎縭。他一把拎起她的領子,將她拉出來。

“怎麼樣?解決了嗎?”她慌張的問。

她從一開始就躲在花圃裡頭偷看。

聽不到聲音的她只看到雷驥突然在眾人面前秀了一段精采的舞蹈,贏得了所有人的喝采。她從不知道跳支舞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實在是太神奇了。

當那個女記者衝上來時,她嚇了好大一跳,怕她是前來找碴的,但見雷驥應付得遊刃有餘,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只是當他貼近女記者時,她感覺到了胸口那不一樣的情緒。她因為他們的過於接近而不爽、而若有所失、而難過。

她詫異那酸痠疼疼的特別感覺,渾然未覺他們兩人已經回來了。

“當然解決了。”成堂青沒好氣的說。

“那就好。”她舒口氣。

“你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會一直給我們添麻煩,還好雷驥本人在臺灣,不然這樓子要怎麼收拾……”

“好了!你罵得可真爽!”雷驥不耐的阻止他。

“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麼人在臺灣?”成堂青質問雷驥。

“我中途回國。”步出電梯,偏頭吩咐黎縭開門。

“什麼時候?”

“昨天。”

“那為什麼沒跟我聯絡?”一關上門,成堂青立刻放縱音量,整間屋子充滿他高分貝的咆哮,“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要死?”

“不知道。”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