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很清楚,領悟了空間後,自身就會在空間之中對映……

而我看他,看的很仔細!

他……不在這個空間的刻度之中!”

不在空間的刻度之中!

這句話說出來,房間裡忽然陷入了死一半的沉寂。

電將軍的頭垂了下去,只是能看出來,他的眼皮在微微的顫動著。

過了會兒,他才抬頭盯著神宗一郎,斷然道:“悖論!

它自己的選中者的刻度,它自己怎麼可能看不到。

而卻被你看出來了?它卻依然毫無察覺?!

這可能是它的某種偽裝……不,可能是它弄的一個騙局。

也許你只是被它戲弄了,我可不想陪著你再上當一次。”

神宗一郎卻反而不著急反駁了,他居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緩緩道:“所以我來找你。

我的方向不是生命,但你的是。

也許我看的不準,但你看的一定比我準。”

“你想讓我去看看那個人?”電將軍眯著眼睛想了想。

“如果是我看錯了……那麼就當我欠你一次。

如果連你也確定我看的沒錯的話……”神宗一郎說到這裡,停下了話語。

電將軍深吸了口氣,皺眉道:“那樣的話……那麼,它,確實是領先了。

而且,領先了很多。”

神宗一郎放下了酒杯。他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坦誠:“我們不是朋友。”

“當然不是,我們中間誰和誰都不是朋友,而且……”電將軍忽然笑了一下:“所謂的“朋友”這種說法或者無聊的感情,只是人類這種低階生靈的產物,你我都不該有。”

神宗一郎聽了,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輕輕的說了一句標準的華夏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電將軍聽懂了,他點頭:“你的意思是,我們在人類世界待的時間太久了,所以……”

“你不也一樣。”神宗一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沙發上昏睡的白鯨。

“她可是你的手下。”

“是的,是我的手下,而且還是我很欣賞的一個手下。”神宗一郎卻搖頭道:“但是自從她瞎了一樣的居然真的把你認做是科洛……我就覺得我大概是看走眼了。

一個瞎眼到這種程度的蠢貨,不配再被我重視了。”

電將軍笑了:“看,這就是你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在這個世界待久了,已經開始沾染上了那些情感,你現在的這種情感叫做‘失望’,不是麼。”

神宗一郎毫不客氣的冷笑:“那麼你呢?你不也是一樣。你躲在這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算什麼呢?像小孩子一樣的過家家?情侶的生活?還真是相親相愛啊……”

電將軍面色平靜:“我有我的原因,我不會為人類而產生什麼無聊的情感的。”

“是麼?”

神宗一郎忽然詭異一笑,緩緩伸過手去,就捏在了白鯨的脖子上:“那麼,我現在殺掉她,你應該不會有任何反應吧?”

“請便。”電將軍臉色絲毫不變,擺了擺手:“如果你想要玩這種無聊的試探的遊戲的話,你殺了她吧。”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神宗一郎皺眉,然後緩緩的鬆開了手指。

他盯著沉睡的白鯨看了幾秒鐘:“我以為你會把她變成你的選中者。畢竟,白鯨的資質也算是相當不錯的。我當初選中的那一批人類,都是人類之中的佼佼者。

而且,她也會非常聽你的話。”

電將軍卻抬頭看了看擺放在牆壁旁的一個老式擺鐘,搖頭道:“好了,不必再說這些了,說出你的來意吧。

你大老遠跑來找我,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