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道:“不行,我說她不在就不在。我有事。”

我不管她,一把強行推開門,走進去大喊:“欣兒,欣兒你出來。”走到隔壁房時,一個禿頂的老男人光著身子縮在床上發抖地望著我說:“你想幹什麼?我有背景,你們不要亂來。”他媽的**還講背景。我憎恨地瞪了他一眼,見欣兒真的不在,就對叫叫嚷嚷地追進來的她說:“欣兒到底搬到哪兒去了?快告訴我!”

她嚷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啦。”

我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說:“快說,欣兒到哪去了?”

她憋住勁大叫道:“來人啊!”

瞬間從門外衝進幾個大漢他們惡狠狠地朝我撲打過來。

老嫖客趁機想提起褲子走人。

一個大漢揪住那個禿頂的老嫖客,喝道:“站住,你還沒給錢。”

老嫖客說:“你們等著,我有背景。”

那大漢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他媽的老子才不管你什麼背景不背景,把錢拿來!”

這時我已經將撲上來的幾個大漢制服在地。

那大漢見勢不妙,推倒老嫖客奪門就想逃。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攔道:“別走,把話說清楚。”

他堆笑道:“老大,說什麼,你儘管吩咐,我知道的全說。”

我問道:“欣兒到哪去了?”

他乖乖地說:“在六區樂群舊村。”

我說:“具體點。”

他說:“八巷五十九號。”

我一把推開他,跑出門。

我走進樂群舊村,這兒跟所有的貧民窟一樣殘破不堪,一路走去盡是一些破破爛爛的樓宇間搭建的爛棚房。有好些因受核汙染而身體畸形的乞丐傻兮兮地躲在路邊的烈日下,向路人乞討。有些人坐在路邊的棚子裡一群一堆地搓著嘩啦啦的麻將聲。我向一個男人打聽八巷五十九號。

男人臉冷著,伸出一隻粗髒的手,說:“先給錢。”

我說:“給什麼錢?”

他說:“問路費。”

我說:“多少?”

他說:“最少五十,要是你要我帶路的話,還得加五十。”

我給了他五十塊。

他告訴了我具體方位。

我穿過一條堆滿垃圾的小巷進去,不遠就看見小杰。我叫他。他卻一見到我,就慌忙拔腿跑進一間破屋裡,把門關死。

我明白了,他可能已經知道我跟他哥哥的事。既然如此,我也更加火冒三丈,衝過去,一把推開門。

小杰手裡拿著菜刀朝我大叫著砍過來。我一閃身,他撲了個空,倒地又坐起哭罵著。他的奶奶顫魏魏地走了出來指著我厲聲大罵,是一些土話,我聽不懂。他們這麼一來,好像我這個有理的人變成沒理的人了。眾多鄰居都圍觀過來,擠在門口看熱鬧,一個個哈哈大笑。

我很尷尬,只問了一句:“陳飛呢?”

小杰坐在地上哭罵道:“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哥。”

老婆子拿起一把掃帚朝我撲打過來。我一把抓住,沒用力,她就撲通倒地哎呀呀地叫著:“殺人了,殺人了。”這時從門外衝進欣兒,她手裡拎著一袋食品,見到我,臉色一下白了。她忙丟下食品,去扶起奶奶。老婆子還一個勁地用土話罵我,沒完沒了。他媽的這老不死的,真沒理可講。

我大聲說:“陳飛那畜生在哪?叫他出來。有種做就有種承擔,躲起來算什麼好漢。”

老婆子在地上哭天罵地,指著我罵。我恨得咬牙切齒。眾鄰居也對我指三點四,胡亂地指責我起來。我屈辱難當。欣兒衝著我大聲叫道:“他死了,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們不會落到今天這步。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