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睹此慘景,又似天在哭泣。隨著張翔的喊聲,雨愈下愈大。

陳紅袖生在一邊,似是驚呆了,又似是成石頭人,一言不發,恕視著馮、燕二人。“馮兄”燕銘被盯的有點發毛,為難地道:“這小丫頭怎麼辦?”

張翔忽護在陳紅袖身前,冷聲道:“她與此事無關,更與殺手盟無關,你們若動她一根毫毛,我敢打賭,你們將什麼也得不到!”說著眼睛惡毒的盯著二人。

馮、燕二人沒來由的打個冷戰。

因為,他們忽然發現,張翔的眼睛裡似乎冒出一股寒光!更似野獸的眼神。

一種強烈的穿透力、震懾力和無窮無盡的魔力,飛散發出來。

這光芝,令馮、燕二人同時倒退了幾步。

背後的陳紅袖突然開口道:“張大哥,你不必管我!若有機會,你自己逃走吧!”聲音出奇的平靜。

平靜的令張翔一楞,復抬頭道:“不!我答應過田大俠夫婦,一定要照顧你!”

陳紅袖突然嘆了口氣,道:“沒用的!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否則,醜事一傳開,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危急之下,她居然如此鎮定!

張翔突然笑了,大聲道:“紅袖,我們與田大俠夫婦死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馮、燕二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人嘀咕了一下齊走過來。

馮海南突然用劍柄撞擊張翔的膻中穴,又運“天山寒金指”力,一氣點了十幾處穴道。獰笑道:“小子,威脅我們沒用,想死,沒那麼容易。”

雨水順著額頭流下來,漫過眼睛,張翔在模糊中,眼看著馮海南的劍又刺向了陳紅袖。

他的穴道被點,身不能動,嘴裡不住的大罵:“你這兩個狠心的畜牲,連個小姑娘也不放過,會遭天遣的……”張翔把所有知道最惡毒的話,一股腦的罵將出來。

可惜,罵制止不了這表心病狂的馮海南。

陳紅袖靜靜地坐著,兩隻明亮的眼睛看著,看著那柄沾滿鮮血的斷劍。

“不——要——”張翔淒厲地大叫:“不——要——?”聲音都喊啞了。

但他只能看著,看著馮海南的劍,刺進紅袖的胸口,一動也不能動。

既使能動,又怎樣呢?

不會武功,根本阻止不了馮海南。

張翔恨自己,恨自己是個沒用的廢物。

恨上天,結了他一副沒用的軀體!

他的心在流血,眼角在流血,掌傷,指傷、拳傷發作,陣陣絞痛,耳朵如炸雷般轟鳴……。

就在他快要暈倒的那一瞬間,突然看到了刀光一閃。

接著,馮海南的頭飛上了半空。

張翔頓時被驚呆了。

因為他看到,砍死馮海南的,居然是“怪刀”燕銘。

風雨中,燕銘斜提著那把刀揹帶鋸齒的刀,瘋狂的大吼大叫:“財寶屬於我啦!秘笈屬於我啦!我將成為:武林第一,哈哈哈——!”笑聲嗄然而止。

因為,他突然覺的小腹一涼,一熱,一痛。低頭看去,自己的肚子上居然插了一把劍。

劍是寶劍,是峨嵋派的“玉女神劍”!

但握劍的手,卻不是祁霞的!

這隻手比平常人的大,關節突出,很有力。

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張臉。

最後一次看到的,是鐵震山的臉!

然後,燕銘似乎看到,地面向他壓了過來,還沒等接觸,他就失去了知覺。

刺死燕銘的,居然是“死”了的鐵震山!

張翔用力眨了幾下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的確是真的,因為鐵震山正慢慢坐了起來,手捂著胸部傷口,對張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