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無憂劍如雨點般射向魔焰天。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每一擊都準確命中捆敷鎖鏈的縫隙。護體魔焰在這暴雨般的攻擊下變得明暗不定,不少地方的魔焰已經被徹底擊的熄滅。不過這些攻擊沒有一擊能夠突破魔焰天周身的鱗片防禦。可以說看似威能浩大,實則徒勞無功。

魔焰天也是暗自覺得好笑。這般攻擊為何。不過很快它就知道了。自己左手部分的鱗片被擊破了。這其實在魔焰天的預料之中,畢竟真正的無憂劍也藏在其中。只是沒想到這唯一可以傷到自己的真神器沒有攻擊自己的要害部位,而是攻擊的看似無足輕重的左手。難道是為了防止自己以手臂的力量掙破封印嗎?

與上次一樣,無憂劍在魔焰天的左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不過也僅此而已。傷口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不過這次似乎是不一樣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到魔焰天身上,減緩傷口的癒合。魔焰天知道,這是無憂時空鏡的能力天長地久,減緩自己的時間流速,目的應該是想要讓自己在短時間內承受大量攻擊,恢復不急嗎?魔焰天暗笑,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堂堂祖魔,若是自己不願,這種控制時間的力量休想作用己身。只見它周身用力,那股無形的力量瞬間被驅散。都不用費什麼力氣。

這一招劍無憂用過好多次了,只是他並未說出過招式的名字。天長地久,無憂時空鏡的非凡能力之一,曾經一夜之間覆滅了朝廷的數萬大軍,曾經使魔尊枯骨只能站著捱打。數次幫助劍無憂翻盤獲勝。雖然他知道魔焰天與自己的先輩交戰過,可能瞭解無憂時空鏡的能力。可還是沒想到這一招被破解的如此容易。不過此刻他的臉上沒有驚異和恐慌,而是帶著淺淺的微笑。

魔焰天覺得劍無憂應該是傻掉了。難道是神器的殺招被自己輕易破解,道心崩潰了。這修士雖然渺小,但怎麼說也是無憂劍宗的弟子,不會如此不堪吧。這時他忽然察覺自己的右腳不太對。下意識的低頭檢視。發現自己的右腳居然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人切成了小塊。正是那個自己覺得分心留意都是祖魔之恥的旋天宗小子做的。

魔焰天並沒有驚慌,甚至都沒有吃驚。豐富的戰鬥經驗告訴它,自己所見到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發生的。這個螻蟻般的小修士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這應該是無憂時空鏡的迷蹤幻影,想以幻術來迷惑自己。人族真是太天真了。魔力運至雙目,它要以無邊魔力暴力潰破這幻術,如此才能彰顯出自己祖魔的強大實力。

結果卻是讓魔焰天很意外。自己的右腳並沒有重新出現,甚至都沒有一絲恢復的跡象。在自己眼中,右腳確實被切碎了。不僅如此,那個旋天宗的小修士又開始切自己的左腳了,每一劍都能削下自己的一塊皮肉。護體魔焰被無憂劍的劍影擊散,隨後那小修士就提著他那把黑劍跟上再來幾下。自己堅不可摧的鱗片好似根本就沒有防禦力一般根本無法阻止那個小修士。而且自己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疼痛。這是怎麼回事。眼見著自己的左腳也快被切沒了。這怎麼可能。

魔焰天無法相信眼前的情形。它連催數種可以潰破幻境的法決,眼前情景不變。魔焰天忽然醒悟過來,自己正在被那個小修士傷害,千真萬確。自己沒有痛覺是因為,那把黑色的劍太鋒利了。之前的一切攻擊都是在掩護這小修士。這才是真正的威脅,那把黑劍很古怪,居然可以傷到自己,而且,被那把劍傷到的地方還無法恢復。

魔焰天暴怒,自己居然中了這兩個渺小人族的算計。堂堂祖魔怎可受這般屈辱。它提運魔力,張口一噴,黑色的岩漿自其口中射出,直向蘇心劍澆去。它要叫那小修士屍骨無存。不要以為自己被捆敷了手腳就無法攻擊了。

只是他噴出的黑色岩漿才射到一半就憑空消失不見。移花接木,魔焰天知道自己的攻擊被移去別處了。這無憂時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