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劍一時還沒想好該如何勸慰李子櫻。那隻兔子跳了出來在其主人耳邊一陣叫喚。

蘇心劍想不通靈獸與主人之間明明可以心靈傳音,為什麼還要手舞足蹈的在那裡吵吵嚷嚷。這兔子先前不是很不願意出靈獸袋的嗎。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兔子是真的忠心。之前蘇心劍還覺得這傢伙沒啥用,也就當個寵物滿足一下女修那爆棚的愛護欲。可剛剛若不是兔子適時出現給了他指引,說不定要制服被控制的李子櫻還得費一番手腳。如今又是兔子跳出來安慰李子櫻。

還真別說,這兔子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李子櫻居然不哭了。

蘇心劍試探性的說道:“李姑娘,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這時候他忽然想到自己身上還帶著薛總管贈送的那塊玉佩,那玩意可是能夠記錄他身邊的影像和聲音的。待到他返回,玉佩還得還給薛總管。到時候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就都被別人知道了。至於扣下那塊玉不還。呵呵,薛總管是什麼人,什麼修為。他一介築基修士難道是活夠了不成。

所以說,剛剛蘇心劍其實是說了一句他根本就無法實現的廢話。說假話還算不上,因為剛剛出口時他是真的忘了玉佩的事。可事實就是,他完全做不到隱瞞剛剛的事。甚至是一定會透露。所以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欺騙女子感情的渣男,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再說下去了。

李子櫻抬頭,一臉希冀的問道:“真的。”

蘇心劍尷尬無比。如果說剛剛他隨口一說還可以解釋成無心之言的話。此時他就真的無言以對了。他若點頭那就是刻意欺瞞。若是搖頭就是把自己剛剛的話給徹底否了。這算什麼,出爾反爾嗎。他還不能把玉佩的事告訴李子櫻,那可是機密,怎能隨便說給人聽呢。而且若是他說了,李子櫻一定會想方設法毀了玉佩。那可怎麼處理。

見到蘇心劍猶豫,李子櫻又擺出了哭喪臉。她指著蘇心劍罵道:“你個登徒子,佔了便宜還賣乖。你始亂終棄。你。”這丫頭估計是被氣瘋了,什麼詞合不合適都用上,幾乎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蘇心劍現在真相抽自己一嘴巴。暗罵怎麼這麼欠嘴,說一句話就能把自己逼迫成捱罵都不敢還嘴。

好在兔子又在李子櫻耳畔一陣咋呼。李子櫻又不哭了。她起身,還不忘彈彈衣裙上的灰塵,昂著頭走了。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發生的事。

蘇心劍心更虛了。他知道這事必須說明白。現在這裡只有他與李子櫻兩人。如果他們倆之間互不信任那可是很危險的。更何況他如今可還住在人家的寶貝房子裡,剛剛李子櫻身不由己,不一定能夠控制這房子。現在卻是一定能的。說不定那丫頭已經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蘇心劍急急追出去。他終於想到了一句靠譜的勸言,於是開口道:“李姑娘,你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剛剛那都是意外。你我都是無心的。”

李子櫻回頭道:“說了你得便宜賣乖,果然沒錯。”

蘇心劍下面準備好的長篇大論被一下子噎了回去。

李子櫻居然露出一絲笑意道:“小白說,我應該看開點。反正我也沒碰過男子的手和腳,哦,還有肩膀。為什麼我們女子被摸了就算吃虧呢。這不公平。應該也可以看成我佔了你的便宜的。”

蘇心劍一時無語,這是什麼理論,兔子的男女平等論嗎。不過既然李子櫻不打算追究,他也省得麻煩了。正好他有個可以轉移的話題,於是開口道:“李姑娘,你的靈獸,就是那隻兔子,是叫做小白嗎?我也有一隻靈獸喚做小白,只不過那傢伙沒跟在我身邊。將來若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李子櫻明顯也不想繼續先前的話題了,既然蘇心劍主動來修復關係,她也樂得接話:“你的靈獸為什麼沒有跟著你。”

這只是個尋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