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說他們已經成了紈絝子弟,而是一股子高傲的風氣在盛行,悄無聲息地改變了每個人。

高高在上,已經使他們的刀鈍了,反應也慢了,神經也變得脆弱了。要是不去比拼靈力,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是王石一個人的對手。

一刀斬四通玄,這樣的戰績,試問在場的誰能夠做到?就算是絞盡腦汁去想,誰敢想?

當人們確認這件事真正地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整個世界觀無疑發生了顛覆,以致於全部愣住,根本不知道再去做什麼。

還能夠做什麼?直愣愣地向前送死?人的境界越高,或者說越超越別人,就越怕死,害怕將自己努力到現在的東西付之一炬。

已經完全沒了蔑視之心,唯有顫抖之心,不敢再出手,等待著一切事情由別人來推動。

就算這些人之中有著真正的強者,沒有被嚇到,此時也無法出手。王石的氣勢無疑已經到了巔峰,誰也無法阻攔,出手只能失敗。

王石揹著寧一,踩碎了所有人的意志,走出了整條長街。

至此,沒有任何人能夠攔住他,那些人就算不要命地衝上去,也根本發揮不出自己原有的實力,沒有勇往直前的勇氣,最後只能是落敗,或者是慘死。

長街兩側的這些人物,呆滯過後,開始重新思考眼前的場景。

衝上去,必死無疑,這個念頭已經根植到了每個人的心頭。不衝上去,就這樣放王石離開?以後怎麼跟家主交代?這種事情怎麼說出口?

這時候,他們完全可以衝上去,就算是不敵,纏鬥也是可以做到的。而王石已經走出了長街,氣勢已經沒有那麼強了。他們畢竟也是通玄境,境界在那裡,就如同大山。

然而,一個人沒動,所有人便沒動。

無數的念頭與情緒在心頭糾纏,折磨著每個人的內心。

此時的王石,嘴角上已經沒了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現在只要有人對他出手,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出刀,將對手的生命斬落。

或許在以前,他能夠手下留情,甚至是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人的殺意,只要自己沒有受到致命的傷,這些攔路的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因為他一直覺得,殺人是這個世上最罪惡的事情,能夠放過一條生命是一條。

然而現在,但凡是敢攔路的,他必定會出刀,因為他揹著寧一。他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甚至是一笑泯恩仇的人。但是,揹著寧一,這一切都發生了質的變化,他不會讓任何東西威脅到寧一。

這個承諾,已經從第一次說“上來”的時候下定,他必將貫徹終生。

如今長街已經走出,就算是後面那些人之中有真正的強者,出手也已經沒有了氣勢,他有能力走出這座城池。

從一開始王石就很清楚,碰到宋生,碰到伙伕,都不是意外,都是飛煌城那些大人物安排的事情。可以說是,他逃出飛煌城之後,就一直在別人的監控下。

那些大人物想看看自己有什麼秘密,他又何嘗不想看看大人物又在企圖什麼?畢竟他只是初來乍到,對這片大漠一無所知,採用冒險的方法去探尋事情,無疑能夠更快上一些。他不介意去當一顆棋子,然後去窺見整盤棋。

只是,現在王石已經改變了主意,他已經不想在三大勢力之中斡旋,因為他帶著寧一,就不能再去冒險。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根本不需要再跟別人打交道。

按照發生在自身上的詭異事情,只要他沿著看到的藍色路一直走下去,一定會發現其他的城池,也就能夠得到更多的水滴,境界就能夠得到提升。

這已經是最大的收穫了,王石已經不需要任何的東西了。至於飛煌城的人到底想要找些什麼,他根本不在意。

現在他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