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但周晴柔還是道:“好,你去忙吧,小心點。”

簡兮楠對於胡靈兒的感情,周晴柔也是看得出來的,只是……

唉,孩子們的事情,她還是不去摻和了,相信憑著胡靈兒的本事,自己能處理好的。

胡靈兒出了周晴柔的房間,徑直到了自己以前的閨房裡面,簡兮楠正等在那裡。

片刻之後,兩人換了一身裝束,從右相府的後門悄然離開,直奔陵都街頭。

拐過幾個街角,穿過幾個空曠的小巷,胡靈兒和簡兮楠在一幢平淡無奇的宅子前停住了腳步。

站在門口,兩人相視一笑,而後各自從懷中掏出東西覆在了臉上。

胡靈兒是黑紗,而簡兮楠則是一面具。

挑挑眉,胡靈兒打趣道:“你冒充聖偷算是冒充上癮了哦。”

簡兮楠笑笑,卻並沒說話,只是推門走了進去。

穿過一個僻靜的院子,兩人來到了一扇緊閉的房門前,這次推門的是胡靈兒。

屋內,只有著簡單的物品,一張床,一個櫃子,還有桌椅。

而那床上,此刻卻躺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從乞丐窩裡帶出來的齊穆清。

床上的齊穆清明明醒著,卻是一動不能動,只有一雙眼珠子急速地轉動著,其實他不看都知道來人是誰。

胡靈兒和簡兮楠走到了他的床邊,看著他不能動,不能說話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

齊穆清的臉已經洗乾淨了,露出了一張還算英俊的臉,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新的,整個人看上去順眼了許多。

“咳咳……”胡靈兒清了一下嗓子,然後出聲道:“誰叫你不配合我們治療的,我們只能如此待你了。”

齊穆清真的是一個極度不配合的病人。

按照胡靈兒的想法,他既然那麼迫切地想要報仇,就應該很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

可是這人卻奇怪的很,一直抗拒著他們給他療傷,就好似一心要求死一樣,所以無奈之下,簡兮楠只能封了他的穴道,順帶著連啞穴都封了。

還有一點就是,夏亦涵曾經說過,這個齊穆清會催眠術,雖然此刻重傷的他未必能實施,但是胡靈兒覺得還是小心為妙,畢竟這種事情是防不勝防的。

胡靈兒對著簡兮楠使了一個眼色,簡兮楠立刻會意,而後在齊穆清的頸間輕點了一下。

一解開啞穴,齊穆清就用著虛弱沙啞的聲音道:“你們到底是誰?”

那日他受了夏亦涵的一掌加一鞭之後跳進了河中逃脫,之後卻因為傷重只能躲在了乞丐窩裡面。

他之前也被夏亦涵給打傷過,可是這一次卻傷得更重,怪只能怪自己因澀失利,一點都沒有防備到夏亦涵會忽然出現。

就在他渾身冰寒,以為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這兩個人卻出現了。

雪狐狸和聖偷?

雪狐狸他是沒聽過,可是那聖偷……

他拒絕讓他們救他,只是怕他們對自己不利,可是現在看來,他們的確是想要救自己的,畢竟自己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沒有性命之憂了。

胡靈兒卻並不知道齊穆清在想些什麼,只是挑挑眉道:“你那日難道沒聽到嗎?我叫雪狐狸,他是聖偷。”

“聖偷?”齊穆清冷冷一笑,而後將視線落在了戴著面具的簡兮楠身上,上下一陣打量之後,笑道:“感覺上確實有那麼一點相似,但是你絕對不會是聖偷。”

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一勾,簡兮楠頗有趣味地道:“此話怎講?”

齊穆清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而後是滿滿的恨,他咬牙道:“因為將我打傷的那個人,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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