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說話都是輕聲細語,很是溫柔。

可是現在……

他竟然為了一個賤人來呵斥她,甚至是懷疑她。

“師兄,你真的變了。”桑容看著夏亦涵,淚眼朦朧,視線已然模糊,她走近了夏亦涵一步,側目看著他緊繃著的俊顏,冷冷地笑著:“這真的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夏亦涵嗎?”

手,緩緩地抬起,朝著夏亦涵的臉摸了上去,可是未等她的手接觸到夏亦涵的臉,就被他猛地扯下。

“桑容,我只要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夏亦涵那森冷的聲音在桑容的耳邊響起,那麼冷的聲音,就好似在她的心間砸下一塊冰塊一般,瞬間將她的心給凍住了。

桑容,他叫她桑容……

哈哈哈,現在竟然連唯一所剩下的稱呼都沒有了。

他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了。

心冷如霜,桑容眼中的淚水也好似被凍住了一樣,再也流不出來了。

她抬起眼,眸光清冷地看著夏亦涵,已然沒了剛剛的悽然和痛楚,只是一字一句地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那決然的眼神看在夏亦涵的眼中是那麼的陌生。

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夏亦涵有點動搖,但還是抿了抿唇道:“是與不是,我自會調查清楚的,若真的跟你沒關,我會再次登門道歉的,先走了。”

話音落下,夏亦涵再也不看桑容一眼,快速離開了她的房間。

房門開啟又關上,桑容卻是動彈不了半步。

許久之後,她的眸光才緩緩地轉向門口,原本停止了的淚再一次流下,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身子微微一顫,她終於再也站立不住,整個人都軟倒在了地上,掩面而泣。

馬車緩緩地朝著皇宮駛去,一身大紅色宮裝的胡靈兒端坐在裡面,微閉著雙眸,表情淡定。

可是她的大腦卻在急速地運轉著。

那一次初次見面,太后的確是表現地很喜歡自己,可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可不認為太后還會跟之前一樣對自己友好。

夏亦涵在外人看來雖然只是一個外姓王爺,可是王爺就是王爺,已經是皇室中人了,而且太后是最清楚夏亦涵身世的一個人,他可是正宗的皇室血統,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呢?

更可悲的是,她還不能跟太后說明真相,若是說了,遭殃的人就不只是她一個人了。

她到底該怎麼說,才能讓自己脫困,讓相府不被她牽連呢?

涵王府距離皇宮並不遠,未等胡靈兒想出個可行的辦法來,馬車就到了宮門口。

守門的侍衛看到太監出示的腰牌,見是太后的人,又聽說馬車裡的人是涵王妃,便也沒做檢查,直接放人進去了。

馬車繼續朝著後宮駛去,然後在寧壽宮的門前停了下來。

之前宣旨的那個太監上前撩起了車簾,恭敬地道:“王妃,寧壽宮到了,奴才扶您下車吧。”

胡靈兒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了,等會隨機應變就是了。

就著太監的手下了馬車,胡靈兒抬頭看了看頭頂“寧壽宮”三個大字,然後抬步向前走去。

車伕牽著馬車朝著後院行去,可是就在轉過寧壽宮拐角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馬車底下飛快地躍出,一閃即逝。

太監帶著胡靈兒來到了太后的寢殿門口,然後低頭道:“太后,涵王妃到了。”

“進來吧。”片刻之後,裡面傳出了一道沉緩的聲音,那是屬於太后的。

太監開啟了門,然後對著胡靈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妃請進去吧。”

“有勞公公了。”胡靈兒點點頭,抬步跨了進去。

自己的事情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