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絕決認真的小臉蛋,心裡倒相信她說說的話,她這種心高氣傲的個性,決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那指證的小太監為什麼會說在廣陽宮見過皇后娘娘,她沒事來廣陽宮幹什麼?鳳邪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幽深陰暗,唇角浮起笑意,他相信這女人沒有害淑妃娘娘,可是他就是想好好懲治這女人一下,為她的不屈服,為她的傲骨,臉色陡的一冷。

“大膽柳皇后,竟然敢隨意下毒。來人,把她關到後宮地牢裡。”

鳳邪的話音一落,坐在他身邊的太后娘娘不贊同的挑眉“皇上,既然柳兒說不是她下的毒,也不能憑一個小太監的話就斷定柳兒下毒了,我們還是好好查一查吧。”

“朕會派人查的,不過眼下還是把皇后關押起來,才會使人信服,”鳳邪不容抗拒的開口,面罩寒霜,只唇角浮起笑意,他很好奇,這個女人會不會為自辯解,可惜柳柳聽完他的話,什麼都沒說,昂高小腦袋,挺直後背驕傲的跟著小玩子的身後走出廣陽宮的大殿,柳兒是要吃些苦頭才好,要不然那性子可怎麼容忍後宮的女子呢?

等著柳柳走出去,鳳邪站起身準備離開廣陽宮,金佳麗的貼身宮女宛容,飛快的奔出來,恐慌的開口“稟皇上,淑妃娘娘知道自己小產了,正在四處碰壁,說不想活了。”

鳳邪冷魅的掃過去,唇角擒著寒意料峭的決冷,那個女人這麼想死嗎?她那點小心計還能瞞過他,無非是想讓他去安慰她,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

“由著她去,如果她那麼想死,別攔著她。”

狠厲絕決的話拋下來,鳳邪大踏步出廣陽宮大殿,太后娘娘看著不耐的皇上,總感覺到他好像送了一口氣似的,也許他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流了倒好像輕鬆了,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把皇后抓起來呢?太后娘娘站起身走下鳳榻,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宛容,不悅的開口。

“讓她安心養著吧!別折騰了。”

“是,奴婢遵旨。”宛容小心的開口,等到太后娘娘走出去,才敢起身,走進廣陽宮的寢宮,一臉無奈的把皇上的話兒一說,金佳麗立刻面如死灰,身子一軟倒到床榻上,本來還想著自己剛剛流掉了孩子,皇上能過來安慰她,好讓自個兒乘機再討得一夜恩寵,說不定還能懷上一個孩子,沒想到這幻想竟然破滅了,眼淚便如雨般流下來,是誰害了她的孩子,她憤恨的想尖叫,都是那個醜女人害了她的孩子,本來她還指望孩子飛黃騰達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皇上能說出那麼絕決的話,表示他以後再也不會來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報應,是自己害死了巧兒的報應嗎?老天啊,為什麼要懲罰我啊,金佳麗在寢宮裡大哭大鬧,可惜沒人理她,只有宮女宛容默默的候在一邊。

柳柳被關到後宮的地牢裡,未央宮裡的人全都嚇壞了,大夥兒只知道哭,人心惶惶的,誰也拿不定主意,翠兒更是急得團團轉,臉色難看至極,可是她一個小丫頭怎麼辦?翠兒突然想起南宮月來,她所認識又能見到的人只有南宮月了,希望他能救娘娘出牢房,翠兒一想到這裡,飛快的衝出未央宮,沒想到太后娘娘竟然不阻止皇上的這種行為,說什麼主子下藥害了淑妃娘娘的孩子,其實主子肯本就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他們都不相信呢?翠兒邊抹淚邊往御醫院而去,御醫院的笑太監偷偷的告訴柳兒,南宮御醫已經多少日子沒來過了,翠兒當下心都涼了,這可怎麼辦啊?抹著眼淚回未央宮。

夜晚,地牢裡的潮氣很重,封閉的空間裡陰冷詭異,月光穿透欄柵映照出版撥叫錯的痕跡,血腥味衝斥著,柳柳蹙眉,抬頭打量著牆上各式各樣的刑具,依稀可看出點點血跡,沒想到地牢這樣的地方,竟然還讓她呆過了,真是說不出的滋味,但就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想出了一個出宮又不連累爹孃的辦法,唇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耀了月色的光芒,灼灼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