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不安,因為師傅受了風邪一掌,不知道怎麼樣了?

但是她不能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因為風邪的警覺性十分的高,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和那個刺客的有關係,只怕會窮追不捨,到時候牽出柳家來,可就麻煩大了。

掌櫃的一看到金紹遠和鳳冽,立刻親自把他們一行人送到二樓的雅間,吩咐人送了茶水點心上來。

柳柳坐得儘量離他們四個男人遠些,憑窗而倚,風從窗外吹進了,掀動她的秀髮,露出她巴掌大的臉蛋,白皙晶瑩,一雙葡萄一樣的黑眸清澈馥郁,唇角卻掛著一絲冷笑。

“說吧,你找我來這裡究竟所為何事?”

柳柳還沒笨到以為,皇上領他過了,真的是想請她喝茶,或者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風邪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幽深無比,唇角勾出弧度,卻不是笑意,而是一抹銳利的冰刀,直直的射向柳柳,暗狠的聲音響起:“你們究竟想幹什麼?為何要假借皇上的名義布粥?”

果然?柳柳不怒反笑,那笑張揚而狂放,桀驁不馴。

“難不成皇上以為我們想做什麼?因為實在看不下去那些乞丐流浪街頭,甚至於他們又可能在飢餓的狀態下引發什麼暴舉,而我們只需要布一些粥給他們,就可以挽救一些人命,難道救人還救錯了,想不到一個帝皇,舉國皆知的開明皇帝心胸竟然如此狹窄,真是讓人大失所望?”

柳柳話音一落,風邪俊美邪冷的臉上立刻烏雲罩面,陡的肅殺起來“你怎麼知道朕是皇上?”

“有眼的人都會看好不好?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會刺殺你了,堂堂兵部侍郎竟然對你恭敬有加,分外小心,還口稱主子,難道這不足以說明你皇上的身份麼?還要什麼樣的說法?”

柳柳不放過奚落風邪,雖然他白皙的大手緊握著茶盅,恨不得捏碎了那杯子,可她就是要氣氣他,誰讓自己在宮中受氣了,這樣一想,心情竟然奇異的好起來了。

“還有事嗎?沒事我們就告辭了。”柳柳站起身,準備和黛眉離開。

風邪長袖一揮,一道光圈若有似無的浮起,風吹拂起他的滿頭烏絲,那張臉在一瞬間浮起笑意,傾倒眾生,手上的玉骨扇化成一朵別樣的蓮花疾打到柳柳身上,卻在離她二寸遠的地方停住,旋轉著回落到他的手裡,周遭的空氣中浮起玉骨的清香。

他在警告她,安分守己一些,柳柳復又坐下來,她不想和他們硬碰硬,因為他是主子,手下的這些人不會坐視不管的,而她們只有兩個人,側身看到黛眉的一張俏臉已成醬紫色,她伸出手握了她一下,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說吧,什麼事?”

“你為何要打著朕的旗號行義舉?”風邪也不拐彎抹角,眸子落在柳柳的身上,這個少年在面對他時,如此冷靜自制,如果他真的有異心,只怕自己將會有一個大災患,所以只要他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便會不惜一切代價除了他,眼神陡的陰驁起來,柳柳清晰的探測到她眼裡的殺機,心裡不禁有些緊張,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謹慎,看來皇帝對自己的江山分外重視,絕不容許任何一點威脅存在,可是這天下間有多少隱憂呢,他除之得盡嗎?

“我根本不在意什麼義舉,只是不想讓人餓死了,難道皇上沒聽說我收留了很多乞丐嗎?”

柳柳淡漠的望著風邪,她的神情認真而堅定,沒有一點別有用心的痕跡,風邪不禁暗自思忖,難道真的是他小題大做了,人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