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陛下那一顆慈父之心。

連陛下這個一國之君都如此疼愛子女,廣平候一個侯爺竟然會想著謀害自己的孩子,這樣子的做法,在陛下眼裡是罪不可恕,無法原諒的。

“容景受傷可嚴重?”承德帝憂心的問道。

青凡遵循著殿下的意思,回道:“舒舍人揮利刃毫不遲疑,用力過勐,大概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差點把手臂都給砍斷了,如今兩劍下去,白骨都露了出來。”

青凡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不過經他這樣一說,舒鴻煊堅決與舒修和斷絕關係的決心就表現了出來,同樣的,他的傷勢也變得嚴重了很多。

不要說承德帝這個一直很喜歡舒鴻煊的人,就是蔡三得聽到這話,都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把手臂給砍斷了,削肉都把骨頭露出來了,這傷得多重?

“自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容景一個孩子,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父親人面畜心!你還想他做多幾次這樣的事?”承德帝沒好氣的說道,青凡不敢回話,又低了低頭,沉默著。

承德帝一聽舒鴻煊受傷嚴重就急了,遷怒於青凡,“既然容景傷的這麼厲害,你怎麼不早說,說這些細枝末葉的,得耽誤多少時間!快,三得,你親自去太醫院,帶御醫去給容景看看,差什麼藥材的,都從宮裡拿,你回來給朕說說容景如今怎樣了。”

承德帝朝蔡三得揮揮手,“快去快去,早去早回。”

青凡被遷怒,仍然沉默著,緊跟著蔡三得後面退出了御書房。

承德帝見蔡三得人影都不見了,揹著手皺著眉頭在御書房裡踱步,好一會兒後,他的眉頭逐漸舒緩開來,心下有了一個決定。

。。。。。。

舒二叔安排得很快,就像母親說的,時辰快到了,誤了下葬的時辰對大哥投胎不好,雖然大哥做的那些事他無法認同,終究是幾十年的兄弟情誼,在這個時候,還是希望大哥能投個好胎。

雖然他心中隱隱有些感覺,大哥遭受了天罰,真的可以投個好胎嗎?如果做壞事不會有報應,那十八層地獄是如何來的?

這個念頭在舒二叔心中一閃而過,到底是留下了痕跡,懷揣著不安,他隨著隊伍往廣平侯府圈定的墓葬走去。

廣平候府送葬的隊伍並不大,稀稀落落的,跟一個侯府應有的送葬規格並不符合。

特別是走在最前面那個捧著舒修和靈位的人,並不是大家所熟悉的舒舍人。

“咦,不是說是廣平候的當家人出殯嗎?怎麼捧靈位的不是狀元郎?”有路人疑惑的看著送葬隊伍,奇怪的說道。

“那個少年是誰?怎麼沒見過?狀元郎怎麼不見了?”又有人問道。

更有細心的人發現了一件事,“連皇子妃的車架也不見了。”

五殿下娶皇子妃的事,不過是兩個多月前,上京的百姓仍然在目,都知道五皇子妃出自廣平侯府,怎麼如今皇子妃自己的親生父親出殯,卻跟狀元郎一樣沒有出現?

“哼,自己親生父親急病而亡,狀元郎和皇子妃卻不來送他最後一面,真是枉為人子!這樣的人,憑什麼做官?”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面色憤然,看著似是在為舒修和鳴不平。

“狀元郎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有人為舒鴻煊辯解。

“這能有什麼誤會?自己父親出殯都不來送葬,如此不孝順,他的品行可不像你們說的那樣高尚。”還是質疑舒鴻煊的那人再說話。

“你們不要爭吵了,我聽說了一個天大的訊息,聽完之後,你們就知道為何狀元郎和五皇子妃都沒有出現在送葬隊伍裡了。”

有人突然這樣說道,他的眼神裡,神情上,都帶著一抹毫不掩飾的震駭,他的語氣裡更是感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