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那也太慘了吧……”

“不好,聽說我們隔壁營中,也有一個鬼面瘡!”

“什麼!”

恐懼比鬼面瘡傳染得更快,很快地,流言就竄遍契丹各營!

所有將士,上至大將,下至小卒,上至皮室,下至雜族,人人自危!

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有沒有被魔王附身的人,若是有一個,自己會不會因為牽連而被燒死?

本來,耶律敵獵是在極力地封鎖訊息,可是現在,耶律安摶出走的訊息太大,根本就隱瞞不住。

“詳穩連皮室軍都要驅逐……那我們這些疏遠部族,還有活路麼?”

從第二天開始,便有士兵逃亡,到第三天,甚至有部族出走。

逃亡計程車兵,要麼是自己“被魔王附體”,要麼是身邊有人長了鬼面瘡,而那些出走的部落,自然是發現部族中有疫症爆發,為了避免被全部清算而合族逃亡。

在耶律安摶離開之後的五天內,耶律察割喪失了接近一萬人的兵力。

主帳。

耶律察割忍不住暴跳如雷!

“是誰洩露了訊息!是誰!”

“一定是耶律安摶。”耶律敵獵嘆息說:“他也是有智將之稱的。也只有他,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耶律察割怒笑:“我已經放過他一馬了,他居然還背後捅我一刀!”

那天晚上耶律安摶走的時候,耶律察割其實是定了兩手策略:如果耶律安摶束手就縛,那就坑殺;但如果耶律安摶反抗,那就驅逐向西驅逐!

但是他沒有想到,耶律安摶臨走之前卻還留了一手,以至於耶律察割軍心動搖。

“我們雖然是故意放了他一馬,但耶律安摶本人是不知道詳穩的用心的。”耶律敵獵道:“他畢竟是害怕我們趕盡殺絕,因此故意散播流言,好讓我們自身不穩,便沒法前去追擊他。”

“哼!”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詳穩。”

“該怎麼辦?”耶律察割冷冷道:“繼續驅逐!不管走的是三千人,還是一萬人!全部趕往西邊去!屠殺族人,畢竟不祥,就讓唐人幫我們動手吧。”

“可是如果唐人不動手呢?”

“唐人如果不動手,”耶律察割桀桀笑答:“那不是更好麼!就看看來自中原的仁義,能否感化鬼面魔王吧!”

此時數百里之外,耶律安摶和他的部下們雖然逃出生天,卻是倉皇無依。

這時他手底下已經有了五千人那些從大營逃出來的人,或許也知道自己苦無去處,因此便都來依附耶律安摶。耶律安摶部出於同病相憐的心態也都來自不拒,因此歸者日多。

可是接下來怎麼辦?

東面已經佈下了嚴防,往東去非死不可!

那麼往西呢?

再往西,就是敵軍的駐地了!

數千人一起行動,夾在兩軍之間,眼看著無論進退,都是死!

若是逃散呢?

草原上所有部落,對付鬼面魔王附體的人,只有兩種辦法:用火燒死,或者用石頭砸死!

草原雖大,但被鬼面瘡附體了的人,卻已無容身之地。

從大營中逃出來,苟延殘喘了數日,但終究不可能逃脫最後的死亡命運麼?

低落而絕望的情緒,籠罩在了五千人的頭上。

就在這時,一個怪異的傳聞在草原間傳開。不知道是從誰口裡傳出,據說,從遙遠西南面的大雪山,來了一位能夠驅逐鬼面魔王的活佛!

“能夠驅趕鬼面魔王的活佛?”

所有感染鬼面瘡的人,或者被鬼面瘡牽連了的人,全部精神一振!

“真的有這樣的人?”

憑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