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飛循著聲音望過去,直到這時才發現,原本應該坐鎮華城的p姐居然也在這裡!

不僅p姐在,卓毅也在。

再加上面前的小公主……

程杏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她有一點無奈,更有一些生氣:「p姐,卓毅,你們怎麼能夠未經我允許,就把這件事告訴花昭?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的事情,你們把花昭拉進來,是要讓她為我犧牲嗎?」

「杏飛,我還沒生氣呢,你怎麼先生氣了?」花昭立刻說,「要是p姐不告訴我,你是不是真打算把這件事一直瞞下去?什麼犧牲不犧牲的,我又不是死了!」她眼珠一轉,故意問,「難道我遇到了什麼麻煩,需要你出面解決,你會故意裝聾作啞,不幫我解決?」

「當然不會!」程杏飛脫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花昭挽住她的手,「沈鬱休那傢伙想見我,那就見唄。反正卓毅已經知道了,再多一個沈鬱休也沒什麼問題。有句俗話說得好,債多了不愁,跳蚤多了不癢……」

卓毅劍眉一擰:「你說誰是跳蚤?」

花昭撇撇嘴:「誰應聲了誰就是跳蚤唄!」

明明在說的是沈鬱休的事情,結果轉眼間,卓毅又和花昭吵起來了。

他們在走廊上弄出的聲音太大,有人開門出來看熱鬧。見到人影,程杏飛立刻把花昭拉進了房間裡,p姐和卓毅正要跟進去,結果剛抬腳,大門就在他們面前合上,p姐差點被撞斷了鼻子。

p姐:「……靠!」

卓毅:「……」他抬手想敲門,被p姐攔下了。

p姐無奈道:「行了,別湊上去找罵了。杏飛這是鬧脾氣呢,氣咱們先斬後奏,把花昭叫過來淌渾水。」她抬手拍拍卓毅的肩膀,但對上他的眼神,又尷尬地把手揣回了兜裡,「讓這對小姊妹聊會兒天,你不用給她們守門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卓毅看著緊密的房門,點點頭,低聲應了一聲。

之前花昭往返橫市,都是卓毅開車護送。可惜這次卓毅在橫市脫不開身,只能p姐親自開車,她從沒跑過這麼遠的長途,一天下來又累又困,皮都要掉一層。

她現在就想開間豪華大床房好好睡一覺,至於其他的事情,睡醒再想!

屋外,兩道腳步聲逐漸遠去。

屋裡,花昭輕車熟路地換上程杏飛的睡袍,抱著腿在沙發上坐下。

「來,坐下和本宮聊聊天。」她拍拍身旁的空位。

程杏飛忍笑:「嗻。」

程杏飛剛一坐下,花昭立刻把一雙小腳壓在她的腿上,杏飛哪會示弱,立刻把她的腳掀翻,改用自己的腿去反壓她。

就這樣你的腿壓我的腳、我的腳壓你的腿,這麼漫無邊際的玩了一會兒幼稚遊戲,兩個人才咯咯笑著停了下來。

兩人靠在一起,懷裡各抱著一個抱枕,懶散地倒在沙發上。

「花昭,你真的願意為了我,去和沈鬱休見面嗎?」程杏飛聲音輕輕的,又提起了這個話題。

「這不光是為了你。」花昭一邊說,一邊倔強地再次把腳踩在了她的腿上,「也是為了我。」

「咦?」

「……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呼延律的事情?」

程杏飛回憶了一下,終於勉強從幾個月前的一次夜談中,挖出了這個名字:「你是說那個匈奴將軍?」

「對。」花昭點頭,「他父親是可汗,生母是從波斯客商那裡擄來的舞姬,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為此一直受到匈奴部落的排擠。」

「藍色的眼睛……」程杏飛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

「對。」小公主往沙發裡縮了縮,把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