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鋒群給磨死了。

在耶律餘睹戰死之後,剩下的女真軍士再也打不下去了。有瘋狂打馬逃竄的,有直接在戰陣之上自殺殉主的,有不管不顧直接衝上去送死的,還有少量下馬跪地投降的。

後面的作戰基本上就沒有高陽什麼事情了。遠處那些沒了馬匹的女真軍士大部分都被射殺,剩下的也都投降了。至於逃跑的,現在這種情況下能往哪裡逃?

“將主。”戰甲上染著斑斑鮮紅血跡的陳方亮來到高陽身旁。沉聲問道“那些投降的怎麼辦?”

高陽微微皺眉,伸手捏了捏下巴,低聲說道“都是死仇,留著也不會投效。行軍的時候全都是麻煩。嗯,全部處理掉。”

“領命!”陳方亮抱拳行禮,調轉馬頭去處理軍務。

戰場也沒什麼好清理的。馬匹、衣甲、各類物資大都葬送在火海之中。也就是那些騎兵們身上的戰甲兵器,隨身物件,還有那些沒有受傷的戰馬還有用處。

戰場很快就被打掃乾淨,稍微有些用處的東西都被集中起來,等後面的輔兵們帶著馱馬過來運走。

陳方亮指使著那些個投降的女真軍士們將戰場上的屍首都集中起來。準備放火焚燒。

這是高陽給出的命令。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軍士們在大太陽底下去一一挖坑掩埋。用火燒掉一樣可以防止瘟疫的傳播。

遠處的樹林還在熊熊燃燒,濃濃黑煙直衝天際。要是在現代時空早就已經是各類滅火裝置齊上陣了。在這裡,沒有人在意。

這片林子其實並不是很大。東面是山,西面是草地與河。南北綿延十多里地,不過最終都是走到蜿蜒成勾的河邊就會結束。火勢再蔓延也燒不了多遠。更不用說看天色和風力晚上應該會下雨。

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陳方亮將那些俘虜們集中到一起,周圍慢慢圍上了大群具裝甲士,手持兵刃弓箭,面帶猙獰笑容。讓所有的俘虜們都驚慌不已。

或許是被周圍常勝軍的軍士們臉上的冷酷笑容嚇到了。或者是有不甘心就此死去的人還想要再博一次。就在周圍的軍士們彎弓搭箭,準備將這些俘虜清除掉的時候。

一名鷹鼻深目,臉型寬長的俘虜突然大聲用北地漢話對著遠處騎在戰馬上放空的高陽吼了起來“俺們不是女真人!俺們是室韋人!是遼人!俺們真心投效!真心投效!”

俘虜們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紛紛嚷叫了起來。都喊自己是遼人,不是女真人。願意真心投效。

陳方亮微皺眉頭,他可不想給高陽留下一個辦事不利的印象。舉起了手,正準備下令將這些俘虜們全部處理掉的時候。高陽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等一下。”

看到高陽策馬緩緩過來,俘虜們也不喊叫了,全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求生之意。

高陽騎在馬上。一身絢麗的全身戰甲在午後陽光照耀下散發著奪人眼球的神秘光澤。

“怎麼?不是女真人就不能殺你們?遼人怎麼了?拿起兵器站在我的面前都是敵人。只要是敵人,那就得死。”高陽目光掃過,冷聲說道。

“貴人!”那名最先發聲的室韋人跪在地上,微微垂首,目光看著地面,出聲說道“俺們都是為了求活才跟了女真人,跟那些老林子出來的女真人也沒有什麼情分可言。現在兵敗,只求能有一條活路。還請貴人看在俺們還有用處的份上,看在俺們還能上陣廝殺的份上,饒了俺們一命吧。”說完深深叩首。

上百名俘虜們紛紛叩首求活。對於草原民族來說,打敗了仗之後跟隨勝利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是像長平之戰那樣打贏了就坑掉幾十萬之眾,草原上早就沒有活人了。

草原上的一個個民族部落都是透過不斷的互相廝殺,兼併才不斷湧現出像是匈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