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楠斜了我一眼,

“你也知道她‘不可控’?那還上門招她?”

我尷尬地笑了。

南楠忽然抱了抱我,

“我會當心處理的。”

我心頭一暖。南楠真好。我要是也像她,適時地讓步,我們的日子好過很多。

我才沒想到南楠說的“當心處理”是這樣。早知道的話,我一定寧肯自己沒有提醒。

第二日我和南楠都睡到日上三竿。我摟緊她,不肯她下床。她也同樣熱情地抱住我。身體柔軟地緊緊交纏,像纏綿的藤蔓,要將對方揉進心裡。好像外面是槍林彈雨,誰也不忍心放誰離開。

從來沒有覺得床這麼大這麼軟。身體好像陷在裡面,也全都甘心情願。適宜的溫度,面板貼合都微熱而乾燥。只是擁抱,親吻,就覺得滿足。

南楠說一起去吃飯。我沖澡的功夫,剛關了水,她一身長裙穿戴整齊,拿著浴巾衝進來。

咦?我明明鎖門了。但是她有鑰匙。

我還沒來得急害羞,她把我的手臂開啟,把浴巾罩在我身上。因為眼睛的傷,昨晚已經小心地洗過頭髮,這時候只是沖洗身體而已。隔著浴巾撫摸我的身體,輕輕滑過胸口,浴巾的下襬又在我小腹顫動。這一天好像格外敏感,我覺得自己又要溼了。

南楠一邊給我擦乾,一邊說,

“叫上譚小流。”

“唔……嗯?叫她幹嘛?”

她展開浴巾把我裹住,然後抱住我。

我就完全沒有辦法動,像小孩子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

她的臉埋在我微微沾溼的髮梢裡,忽然大口呼吸。像小狗一樣在我身上嗅著。好像可以記住我的味道。

我們是太怕一切皆虛幻,看得見抓得著也不能算數,非得五感都去感知對方的存在。

“我不想讓你再受傷了,阿樂。”

如果不是她這樣提起,我都要忘記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很多事一定會有人受到傷害,從前南楠選擇自保,而現在我們能夠保護的,也只有彼此而已。

我們選在普通的家常菜館。在包廂裡。五六人的圓桌,我和南楠挨著坐上首。

或許因為是下午,正是宿醉剛醒的時候,譚小流還是依照南楠的吩咐來了,看起來也還算清醒。

她穿了一件白t恤,黑色寬大的牛仔短褲。顯得比前一日有精神。

“南姐,樂姐。”她一如往常打招呼。但我們都大不如前。

南楠這出鴻門宴要怎麼唱,連我也搞不清楚。

譚小流坐在我們對面,離門不遠的位子。

“想吃什麼?”

南楠把選單放在圓桌的轉盤上轉過去。

譚小流又將選單轉回來,

“還是南姐來定吧。”

我去把服務員叫進來,南楠很快地報了幾個菜名,三個冷盤,三個熱菜,還有湯。然後抬頭看著譚小流說,

“蔥挑掉,不要加香菜。是吧?”

譚小流侷促地笑了。

我隱約記起上一次和任晴譚小流吃拉麵的時候,任晴先拿著譚小流那碗挑掉什麼,再給譚小流。我那時只顧得南楠生日將近,並沒有留神。

嗬……心裡泛起微妙的感受。

點好菜。我用茶水給南楠洗餐具,忍不住道,

“吃不慣蔥嗎?”

“因為她小時候母親做飯就這樣,是按照父親的習慣。我記得沒錯吧?”南楠替譚小流解釋。

譚小流像面試一樣坐在對面,我們一唱一和,她愈發沉默。

我將茶水並進一個杯子裡。也不再多言。等著看這場啞劇。

南楠問譚小流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