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的小弟砍了還氣勢洶洶找我問罪,比現在看起來強多了。”

一週裡進醫院兩次,滿手滿腳的針眼。因為我執意不肯處理外傷,燒遲遲退不下去。

好不容易電梯門開了,還沒等我把阿崇扔出去,電梯裡的人一鬨而出。我不由愣在那裡。

“大……大小姐好。”阿崇假裝正經道。門那麼寬,他偏偏把我擠出電梯。

縱然想要逃避,這麼實打實地撞到了,不說有兩臺電梯恰好沒有錯過的緣分,她天天來看我,這份讓我畏懼的心情又該怎麼躲。

南楠答應著叫阿崇先走。我沒有吱聲。阿崇掃了我一眼,低頭離開。

“出院了?”

“嗯……”

南楠伸出手,見我不動,道,“要去哪裡?”

“不知道,”我一攤手,卻不由笑了。能去哪裡呢?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跟我走吧。”南楠拉我穿過人群。

她沒有問我對以後有什麼打算,我也說不出自己究竟怎麼想。可是手心的觸覺和心裡的悵然讓我越發貪戀這片刻蹊蹺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發的,因為後來稿子一直在改,到底改掉多少自己也不知道了,所以只好每一章都更新了。

☆、盛宴

我們在滿床柔軟的被褥裡翻騰後,我死了一樣把頭埋進枕頭裡。要不了多長時間,能感覺到南楠輕輕撫摸我的身體,像是獎勵我耗盡氣力給她的滿足。她的臉靠著我的頸子,有意無意地喘息著,我直像觸電一樣,無法忍受又不願她離去。不著寸縷的每一分肌膚還隱約殘存著一週前她暴虐的痕跡。南楠的後悔從指間逸散出來。手指挪到臀部時已然不能往下,那夜被瘋狂蹂躪的地方始終沒有認真處理過,在這一晚魚水後終於不堪重負地暴露著血光。南楠俯身吻我,背部一陣麻麻的,一股熱氣流竄下去。我知道她要做什麼卻已無力阻止。花心在她柔軟舌尖的挑釁下陣陣顫抖。空氣裡的腥味,不知道是歡愛的餘痕還是鮮血的氣息。

我把喘息埋在枕頭裡,不由自主地弓起身體,試圖躲閃卻被南楠環在腰間,不斷抬高我的身體。我能做的只有死死按著枕頭,嚥下自己喉頭髮出的聲響。恨著自己的妥協,與南楠完成這血染的盛禮。

“對不起。阿樂……”南楠面對堅持不肯去醫院的我手足無措。我感到恥辱,似乎愛上了埋在疼痛裡的快感。但是仍然不能容忍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消毒過的雪白棉紗前。

“呵,你原諒我了麼。”我的身份對南楠的傷害恐怕不是任何懲罰可以抵消的。而她到底沒有要了我的性命。

南楠沉默許久。攬住我滿是虛汗的身體。之前到達巔峰的快感讓我們都暫時忘記了我瀕臨崩潰的身體狀況。而此刻,我真的已全無力氣。喘息之餘,甚至無力言語。

“阿樂,你還愛我嗎?”過了許久,南楠這麼問。

我簡直想笑,南楠這樣驕傲的人,寬容和信任是她自己的尊嚴。而我竟然逼她再一次問出這樣的話。

什麼都說不出。

我的愛,在任烽的試探下傷痕累累。那一槍沒有危害到我的生命,卻擊碎了我全部的幻想。我是怎樣的身份,任烽又是怎樣的身份。縱使南楠向著我,甚至竟然容忍了我的身份替我隱瞞著。可是我們有什麼結局?

還有丁允,還有孟浩翔,還有……劉靜怡。那些影子直愣愣地盯著我,觸目驚心。我猛然醒悟,自己竟然幻想著未來,多麼愚蠢。

我略嘆了口氣:“南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事能比命重要。我愛上你,就是把我的心臟暴露在外等著任何突如其來的重創,直到丟掉性命。”

南楠皺著眉,捂住我胸口。我口中說出那些話,就覺得心臟抽痛著,渾身顫抖,好像真的要去了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