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瞟了眼阿珩,笑道:“等你什麼時候打贏我再說吧!”

青陽道:“擇日不如撞日。”指著桑林內,做了邀請的姿勢。

“好!”少昊沒有拒絕,跟著青陽走進桑林。

朱萸記得邊追邊嚷,“兩位公子,都打了上千年了,也不用每次一見面就要分勝負吧!”

朱萸敢怒不敢言,握著拳頭,小小聲地說:“我能聽到,我能聽到……”

青陽和少昊兩個說著話,已經布好了禁制。青陽手掌變得雪白,身周結出一朵又一朵的冰牡丹,桑林內的氣溫急速降低。少昊微笑而立,衣袍無風自動,周身有水從地上湧出,濺起一朵朵水花,如一株株盛開的蘭花。

朱萸無奈,向阿珩求助,“王姬,你快說句話。”

阿珩已經看到母親和四哥,對朱萸吐吐舌頭,表示愛莫能助,朝母親跑去,一頭扎進母親懷裡,“娘!”

嫘祖笑抱住她,阿珩靠在母親懷裡,上下打量昌意,“四哥的樣子很像新郎官,恭喜四哥。”

昌意臉飛紅,阿珩笑著剛想說話,嫘祖拍了一下她的背道:“今日是昌意的好日子,別欺負你哥哥。”

“娘偏心,四哥已經有了嫂嫂疼,娘也開始偏心!”阿珩撒嬌。

昌意瞪她,“難道少昊就不疼你了?我們可都聽聞了不少你們的事情。”

阿珩臉伏在母親肩頭,臉上沒有絲毫笑意,聲音卻是帶著笑的,“娘,娘,四哥欺負我,你快幫幫我!”

突然間,鵝毛般的大雪無聲無息地飄落,昌意驚訝地抬頭。

阿珩指指桑林內,“大哥和少昊在打架,希望他們不要傷得太重。”

嫘祖笑接了幾片雪花,對身後的侍女吩咐:“這雪下得正好,過一會去採摘些冰椹子。”

朱萸小聲嘀咕,“真不知道是為了想贏少昊,還是為了在好個理由光明正大地下場雪。”

少昊和青陽從桑林內走了出來,少昊臉色發白,青陽嘴角帶著一點血痕,顯然兩個傷得都不輕。

朱萸著急地從懷裡拿出丹藥遞給青陽,青陽擺了下手,冷冷地說:“你的續命丹藥對我沒什麼用,自己留著吧!”

昌意道:“看樣子還是少昊哥哥……少昊妹夫勝了!”昌意難得促狹一回,佔了少昊的便宜,話沒說完就大笑起來。

少昊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快走幾步,在嫘祖面前跪下,行跪拜大禮,改稱母后。

嫘祖受了他三拜後,示意昌意扶他起來。

昌意對少昊說:“我小時候第一次叫你少昊個哥哥時,就盼著你真是我的哥哥,沒想到如今我們真是一家子了!”

少昊微笑如常,眼神卻有些恍惚。

嫘祖一手牽著阿珩,一手牽著昌意,向殿內走去,青陽和少昊並肩而行,跟在他們身後。

阿珩和昌意還是老樣子,邊走邊說,邊說邊笑,呱噪得不行。昌意鬥嘴鬥不過阿珩是,還要回頭叫少昊,讓少昊評理。

少昊只是笑,從不搭腔,微笑卻慢慢地從嘴角散入了眼睛。高辛宮廷禮儀森嚴,他沒有母親,也沒有同胞兄弟,在他的記憶中,他自小就要處處留意言行、時時堤防陷害,他從來沒有做過母親的兒子,也從來沒有做過弟妹們的兄長,他以為王族就該是他們那個樣子,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兄弟姊妹可以談笑無忌、和樂融融。

正午時分,侍者來報送親隊已經接近軒轅山,昌意立即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一邊戴帽子穿衣跑,一邊不停地問少昊,“你當日迎娶阿珩時說了什麼?”不等少昊回答,他又說:“你們當時一切順利,如果有什麼意外,我該怎麼辦?”

阿珩和少昊對視一眼,少昊微笑著沒有說話,阿珩笑道:“四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