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飛舞,盤旋似帶,咆哮如龍,琅嬛聖女的每一擊都含著漫天的威壓,磅礴的勁氣,卻又延綿不絕,密集纏繞。

兩人立即在虛空中大戰了數百回合,怒喝嬌叱之聲不斷傳來,但是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張楚狂不僅有著一杆犀利至極,讓齊月妃極為忌憚的神器,而且他那所展現出來的境界和眼力,也明顯比本身的實力還要高出一階,根本不是一般的神師可以比擬,就算是自己與之相比也彷彿差了些許。每每都能出奇制勝,死死的抵制住自己。

齊月妃心中非常的惱怒和不忿,一個敗類竟然也可以有著如此的實力,天理何在。下手更為凌厲!

而張楚狂同樣有點驚訝的是,這個琅嬛聖女雖然腦殘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武學上的天賦確實非常人可以比擬,即使是比之曾經的聖女白慕嫣也不逞多讓。甚至可能還要高一點。至少白慕嫣在她這個年紀是沒能晉如半神的,這一點張楚狂非常清楚。

難道琅嬛閣的功法正是適合這種白痴腦殘女學習?

張楚狂腦海中胡亂琢磨,手中動作卻沒有絲毫緩慢,劍眉怒起,每一次都絲毫不讓的和齊月妃硬撼在一起。

張楚狂彷彿對琅嬛閣的招數全都異常熟悉,往往是齊月妃剛準備發出,而他已料敵先機的提前壓制,讓琅嬛聖女齊月妃打得異常鬱悶和憋屈。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有這種感覺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對我們琅嬛閣的功法如此熟悉。”

“我是誰,嘿嘿,我當然是張楚狂。這些功法可是當年我和你們家聖女在一起演練過無數次呢,那時節,那情景,可叫一個情意綿綿那,哈哈哈哈。”

聽不出是調戲或真假,張楚狂笑得很瘋狂。只有下方的大公主皇傾才能稍稍理解他說出此句的心情。

“哼,我們琅嬛閣聖女是不可能動情的,更不可能會和你這樣的無恥之徒在一起,你到底是從何處竊取了我們琅嬛閣的功夫。”

齊月妃在說出這句是突然想起了琅嬛歷史上的的驕傲聖女白慕嫣,傳說她曾和東方的聖子張楚狂有著不淺的關係,不然那東西也不會至今還藏在他們琅嬛的地底。

而且他也叫張楚狂,難道……?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曾經的聖子張楚狂,聖子明明已經死了數千年了,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如此一個無恥之徒,怎麼可能便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光芒萬丈,風采無限的東方聖子張楚狂。

“不會動情,不會動情。或許吧,哈哈哈哈。”或許她真的從不曾真愛過,不然怎麼可能狠得下心。

想到曾被自己最為摯愛的人背叛時的震驚和迷茫,想到那經歷了數千年而不散的無盡怨氣,張楚狂眼中立即透著一絲壓制不住的瘋狂。這絲瘋狂,就連對面的琅嬛聖女齊月妃見到,也不自覺的升起一種心悸。

漸入瘋狂的張楚狂越戰越勇,終於不管不顧的拿出了全部的實力,打得齊月妃一陣心驚,不得不也提升全身的實力與之對抗。

兩人的戰鬥如火如荼,整個虛空彷彿都跟著一陣顫抖。就在這時,在那未知的深處,彷彿也被兩人的大戰所驚動,立即傳來一陣讓人恐懼的氣息。

四周的異動,終於讓漸入瘋狂的張楚狂清醒了過來,而她對面的齊月妃更是立即臉色大變,

“哼,本聖女可不想陪著你這個無恥之徒在此糾纏,暫且饒你一回,反正你也活不出此地。”

神情恨恨的齊月妃連退數步,咬牙離開了戰圈。

“放心吧,不把你們琅嬛聖地連根拔起,我張楚狂絕不會那麼容易死去。”清醒過來的張楚狂也是同樣一聲冷哼,沒有再戰的意思。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還是先想想怎麼活著出去吧。”帶著一串不屑的嬌笑,齊月妃神態輕蔑的飛離了